毫没过问。更没交代朱嬷嬷怎么处置齐熙的起居,就这样晾着。
值更至寅时变成常态,成为苏侍行的日常工作。齐熙就像一般仆佣婢女,比娈婢还不如,日夜守门至寅时才能趴在仆庸大院用膳的木桌上休憩,连躺平都不能。
朱嬷嬷爱莫能助。
谁叫齐熙第一夜便拗成这副景况?
但这几日梅雨,夜里真冷了,齐熙才后悔自己太执拗。她缩在殿门前,不知该如何是好。若这样熬下去,她还没离开曦王府,恐怕就病倒了。
「苏昔依,进来。」殿内扬起低沉醇厚的嗓音。
齐熙闻声回首却没应声。殿内的灯亮起,昏黄晕暖的光透出窗棂上的纸花。但她却死活不肯在半夜入殿,就怕莫曦对她再次不轨。
「值更打盹?玩忽职守!」莫曦冷凉斥喝。
齐熙听他嗓音略带不悦,才答:「曦王有何吩咐?」
殿内衣袍与锦被的窸窣响起,莫曦嗓音含着薄怒唤道:「进来!不要让我叫第三次!」
齐熙万般不情愿地推开殿门,莫曦已坐起身,面无表情地指着一旁几脚下的夜壶说:「取过来,服侍我。」
齐熙见状,明白莫曦竟是为了此事唤她入殿,双颊倏地飞上红晕。
男女有别,她该如何伺候一个男人小解?撩开衣袍?然后呢?即便每日为莫曦更衣洗漱,也不过是擦澡。触及他白巾掩着的下腹便停,他也没多说什么。
她抿紧唇,拎着夜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将夜壶递给至莫曦胸前。
莫曦啧了一声,推开夜壶,冷声道:「有人这么服侍主子么?」
齐熙羞恼,侧头不想看他小解。突然手上一轻,莫曦接过了夜壶,说道:「去,取火盆过来。」
齐熙只得匆忙至寝室耳房中取来火盆,进来时,夜壶已放在床榻下。
齐熙放下火盆,服侍他净手后,想退出殿外,莫曦却开口了:「外头下雨?」
「嗯。」
她腹诽,难不成他耳聋没听见外头穿林打叶的雨声吗?还要多问?
「点起火盆吧。」
齐熙抬眸瞧他,一脸不解。连日阴雨,殿内只是湿气重了些,与殿外相较,并不寒冷,何故需要点起火盆。
「夜里湿寒,我冷,想烤火不成吗?」莫曦没好气说道。
齐熙只得又至耳房,翻箱倒柜,取了细炭扔进火盆,接着扔进火折子。但不知是露气湿了细炭,还是她不知如何点火盆,弄了许久,一手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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