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究竟是冯侍郎才高八斗,还是莫曦学识渊博,抑或是她交游的男人太少,以至于她对这两人竟有伯仲之间的评价,更有无法逼视的倾慕之意。
三日后,她那些谁高、谁低、谁俊、谁不羁的想法完全消失。
她瞪着莫曦,长睫微垂,玉指压在书页上,正仔细为她讲解书中内容,就这么与他一同过了半旬的静谧时光。
他的嗓音低醇,细致地剖析着每一字一句的字意,引经据典,说明出处。即便她不爱读书,也能鉴别他擅长此道。若是学子得此明师,必能茅塞顿开。
但,问题在于她并非男子,也无须荐科考。但莫曦一点都不在意,兀自讲课讲得兴高采烈。
莫曦是她见过最莫名奇妙的男人。
他的外表俊秀,个性乖戾,若不提防些,他便会扑上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但现在的他,却让她更不知所措!
他低眉专注的模样挺好看,只可惜她总分心在看着他光洁玉润没有瑕疵的额头,就像块上好的和阗玉,看得她想伸指戳上一下。
然后吼他一句:那么爱当夫子,不会去辟个书院教书?饶了她吧!
她自小就不爱这些八股文,这会儿读这些书真是折磨。
让她不禁在心中哀嚎,莫曦的腿到底什么时后才会好啊?她困死了!
微风吹拂而过,他的嗓音低醇,在深秋风中显得微凉细致,字句珠玑且清晰琳琅如珠玉坠盘脆声,伶人吟唱都没他平静悠扬的语调令人着迷。
「如此这般,懂吗?」
莫曦语毕,侧身端起杯盏,啜了一口今年新烘的菊花茶。
秋菊金灿花瓣在茶汤上漂荡,但他再回眸望向齐熙,映入眼帘的却是身旁佳人海堂春睡。
不,秋眠?
她打瞌睡?
莫曦哭笑不得。
放下杯盏,拈着书页,叹了口气。
亏他说得口干舌燥,她却不解风情,这些经国治世的学问对一个女子来说果然太艰深了吗?
前几日,他意在刁难,她一脸隐忍不发,让他忍俊不禁,更是乐此不疲地讲经论典。欺负她成了乐趣。
却没想到他自个儿越说越有兴致,彷佛回到了当初年幼不知事,腰间无剑手持书的轻快日子。
他右臂撑在几案上,侧头看她。望着她小巧的头颅前点后仰睡得自在,他的笑意更深。这样的小日子,甚好。
不过,紧接着便是齐熙向前伏倒,狠狠地将脸敲在了几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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