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吧?
人家的东西他半不懂,但瞧了桂缠枝上的喜鹊,便挑中那个,盼望齐熙见着此会明白其中的隐喻。
齐熙思及此,心底有些酸楚。
那是一颗银制缕空熏香球,缠枝桂图样,上还有两只喜鹊,她微怔叹了气。他的心思她怎会不懂?
『昔日在战场上,孤的伤比这次严重得多,孤自有分寸。你们退!』莫曦再次冷声喝。
她细细娑,熏香依旧,外表却毫不相同。如同冯敬之与莫曦。
留鸟。
只是,这颗熏香球她从未见过。
不过,齐熙没有太多时间细思。她醒了没多久,就有小婢来唤,要她准备
暗想,莫曦住公主府邸什么都不动,什么都没扔,除了她的画像外。连对她好的方式都用旧的就好?
就如同昨夜,为何不让人来找她?偏要亲降尊纡贵来找,是为哪桩?
『王爷,但您的伤未愈,不如让才领着众仆去找就好──』朱嬷嬷开拦阻。
***
到哪里翻来的?
往昔,她睡不着时,总会让服侍嬷嬷们上的熏香。
她怀疑莫曦刻意为之,但他的双眸澄澈坦然,又不像是装来的苦计。
她所习惯的熏香,反倒让她分外心伤,莫曦是便宜行事,又或者无意间聪明反被聪明误?
次日清晨莫曦传来众臣在府邸中开朝会,齐熙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朦胧间她伸四肢,脚趾及一球状,心觉奇怪,以脚趾娑着那东西,最后伸手由被窝中捞那东西。
等了一晚,他已经清楚齐熙的个,死都不会退让半步。若是让众人跟来,她定会恼怒,认为他又要她就范。
察觉自己竟期盼莫曦在讨好她上再多心思,她惊得全发麻。
就如元齐与大靖,天不变,却已改朝换代。一朝天一朝臣,令人无所适从。
朱嬷嬷看着曦王异于平常的举止,岂会不知曦王打算寻齐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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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不好说;有些事也只能自己。
待所有东西备妥,莫曦起,往殿外走去。周太医与朱嬷嬷赶忙捧着毯跟在曦王后。莫曦回眸冷声:『谁都不许跟来。』
她嗅了嗅这熏香球,是安神宁香。
还好,这次她随他回来时温温顺顺,就不知齐熙明日会用怎样的表对他?会不会明白他的心意?
留在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