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难怪方才莫曦捧着温奶碗时,莫名抖手,洒出一些。
她急问道:「是什么毒?到什么程度了?谁能治?快让朱嬷嬷找──啊!」
齐熙陡然顿住话,蹙眉紧咬贝齿,呼吸急促。莫曦不解问道:「怎回事?」
「真的是针上的毒吗?我和朱嬷嬷都被刺伤,为何我们没事?你却有事了?」
莫曦闻言,脸色亦是不好,问道:「何时伤的?」
「我是三日前,洗衣时伤的。朱嬷嬷是稍早搜衣裳时伤的。」齐熙摊掌细看,伤口早已愈合,连疤都没有。
莫曦拧眉思忖,沉声叮嘱:「仔细听我说,手上镯子不要取下。这镯子内的蓝水金与辰砂晶物性相克,却也相依。当年我得到的原矿是绿柱石,原先想为你雕个生辰礼,凿开矿石后才知里头别有洞天。蓝水金稀罕便罢,但辰砂晶与之共生却极为罕见,恐怕全天下就只有这一块。」
齐熙脸热,羞赧说道:「谢谢你──」
莫曦微笑,继续说:「我想,针上是朱砂蒸炼的水银毒,轻者四肢发麻无力,肌肉震颤,重者下肢麻痹瘫痪。你与朱嬷嬷没事或许只是不常接触,毒性深浅不同而已。」
「那这镯子该给你才是!」话音未落,齐熙就急着要脱下镯子。
「脱不下的。也不许你脱下。」莫曦喝道。
「可是你都要瘫了!我还活蹦乱听的!」施力几次都无法脱下,齐熙恨恨地埋怨几句:「做得太小了──我去取油来脱!要不我就敲碎它,治好你!」
「治好我做什么?」莫曦陡然问道。「你不是想离府吗?趁我病着,是最好的时机。」
他说违心话。天知道他听到齐熙说要治好他时有多高兴与快慰啊。纵使知道这镯子的蓝水金与朱砂相生相克,但他中的是水银毒,蓝水金是否还有效,无人知晓。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确认了苏昔依在意他。
但齐熙没料到莫曦会这么说,顿时怔忪,五味杂陈。
他是说真的吗?她真的能走了?
莫曦见她似是真在作考虑离府的可能,心沉了。原来是他自作多情?又得收拾心情一次?
他深吸口气,佯作平静道:「这毒已发作几日,只是我没留意,让人算计了。要是我瘫了,这府上恐会大乱。届时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护不了任何人,你要走,就趁这时候。」
齐熙还是没回话,仅是凝睇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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