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尘埃落定,宣闵两家就此结了梁子。陆曼城也一转攻势,从轻薄老爷的登徒子变成了救老爷于水火的大功臣。
宣恕以前只当陆曼城是个比他人聪明些讨喜些的小丫鬟;经过这一出,他不但没对她生出隔阂,反而更加信任她,加之心中一直对她怀
愧、一心补偿,比以前还要器重陆曼城不少。
老管家愁。愁的天天掉头发。
不同往昔,陆曼城已经分化成了天乾,起因还是和老爷滚上了床去。如今他更不放心让陆曼城待在老爷身边,万一擦枪走火把老爷折腾出
个好歹来怎么办,陆曼城势单力薄的、付得起责任吗。
然而宣老爷没脾气是没脾气、倔起来也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执意认为陆曼城的二次分化是他的疏忽所致,老管家的话他是怎么也不听。
“曼城是个好姑娘,”他声音坚定,眼神也清明澄澈,“我对她做了那种事,她都不怪我,还答应我会尽早忘掉,那天的事……她会当从没
发生过。”
“她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我更应当好好待她,不是吗?”
老管家额头上爆了青筋,“您您您、我我我”好几回,到底是随他去了。陆曼城给他做副手这么多年,他就算没有对她视如己出,也终究
不忍对她存有太多疑心。
更何况他实在拗不过宣恕这小祖宗。宣恕喜欢陆曼城,那只能随他去了。
得亏宣恕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有一群人忙前忙后护着。这要降在一般人家,心眼粗成这样,能不能安安心心活到这个岁数都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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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安无事几日——仅限于陆曼城单方面的相安无事。她一如往常那般冷静淡然、做事井井有条,仿佛真如约定的那般将那一晚荒唐都
抛之脑后。
念念不忘的,却是宣恕。
他被宣家保护得很周到,周围全是中庸、地坤也很少;长到这个年纪,天乾都不曾见过几个。他的处子之身还是陆曼城这条漏网之鱼给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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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出头,正是欲望渐盛之时。如同盛夏河水涨潮,一开闸便一发不可收拾。
宣恕有关那一晚的记忆很迷乱,但陆曼城扑打在耳边温热的呼吸、摩挲在他后背上的柔软乳尖、瘦而有力的腰身,还有埋在他体内狠狠抽
送摩擦的硬物……种种有关她的一切,他都没有忘,缠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明明不在汛期,可只是想象陆曼城的脸,他下面就能湿得一塌糊涂。前端硬挺,下腹火热,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被陆曼城压在床上贯
穿。
他真的能忘吗?他真的想忘吗?
……
“老爷,老爷?”
陆曼城的声音。
宣恕恍然惊醒,肩膀轻轻一颤、半个人还陷在旖旎露骨的幻想之中。手上的报纸乱糟糟散了一地,连带着把陆曼城手里的茶杯也给碰翻。
茶杯落在地毯上、并无大碍,倒是茶水翻滚而出打湿了宣恕长衫的前襟。
“啊,曼城——”
宣恕全然不顾自己已然湿透的衣服、呆呆望着陆曼城。他不知何时红的眼圈、眸上也蒙了一层水汽;一张口,声音里竟然带了几分轻喘,
着实令人浮想联翩。
陆曼城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利落地抄起桌上的手帕,半蹲下来为他擦拭,“老爷,对不起,曼城该看路的。”
宣恕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然而声音都带了微颤,“曼城啊……上星期的事——”
“您说的是邯郸那边的进货吗?”陆曼城抬了抬眼,“已经验过了。合格率九成。次品已悉数遣回……”
不是的、不是的——
“曼城!我是说——”宣恕咬了咬牙,一手背将陆曼城的手拍开,三两下解了衣扣,当着陆曼城的面向她敞开了大半白皙的胸膛。男人微
微含胸,从陆曼城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双乳间那道弧度柔润的浅小的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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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城……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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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确切来讲,往后的每一天都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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