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黄瑜华哭着。「我、我也不知为什么想和你说这些,对不起,让你听我倒了一堆垃圾……我只是很羡慕你,你和舒犖都好定,你们就像我以为我可以的那样……我今天来,本来是希望你可以连我的份一起加油,希望你能证明给那些老师看,谈恋也是可以考上好大学的,现在想想,我好幼稚啊,没有人该为别人的负责,现在我只想和你说加油,真的,希望你们能一直走去!加油!」
是觉得有些尷尬。
「后来我们一来二往的,就有了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男孩,虽然不念书,但很有想法,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我以为我们能一直走去,他的成绩也渐渐变好了,可是有一天,老师突然叫我去她的办公室,说她在市中心看到我们很亲密的样,说他会拖累我,要我跟他分手……」
「后来我的手机被没收了,每天上学放学我妈都会陪我,我本没有办法跟他联系……直到有一天,他偷偷翘课来找我,说他爸爸要送他国了,他可能很久很久之后才回来,也可能不回来,那天我们都哭了,我不知该怎么办,心很痛很痛……后来我想,也许死掉就不会这么痛了吧?就拿工刀割腕,谁知后来会被传成这样……不过,没关係了,阿树已经走了,怎么样都没关係了……」
「故事是怎么说的?说我因为和男朋友分手,受不了就割腕了?」
方怡雅有被这故事吓呆了,她愣愣地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没有人该为别人的负责,可为什么这世上总有许多人为别人的负责?
「……啊?」
「谣言是老师传来的,一开始我们往的消息,就是老师传来的。」
一旦开了,后面就能好好说了,黄瑜华了气,娓娓地把她的故事代开来──
「我不想分手,一直求老师不要拆散我们,她说这一切都是为我好,还把我爸妈都找来,我把阿树约来……他们一直骂他,骂了好多好难听的话……甚至要我当场和他说分手……」
她这番没没尾的话,却意外在方怡雅心底掀起阵阵涟漪。
「那谣言是……?」
为什么?
「我和阿树是偶然认识的,他其实也不算不良少年,只是不太上课,有一次我去书店买书,来的时候遇到几个小混混,是他帮我赶跑他们的……」
黄瑜华说完,也许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便尷尬地跑开了,留方怡雅一脸错愕。
说到这里,黄瑜华已经泣不成声了。
「那是假的。」黄瑜华又重复了一次,这次眸光定了许多。「阿树和我,本不是自愿分手的。」
「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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