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无虑地过了些日子。
大叔一早办公务去了,剩了盼盼一人在床上赖着。
起床的时候打开窗子,清新的冷气息扑面而来,晴空万里连纷扬细雪也格外媚人,灿烂的晨光刺得人眼睛微痛,盼盼眯起眼睛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胸腹中格外的豁达。
“盼盼袍子也不披站在这里吹冷风?”耿暘推门进来,皱眉说道,然后去取白狐狸里大红鹤氅大袍。
“暘哥哥,大清早的你来偷香窃玉?”盼盼笑言。古文看多了,话儿也文縐縐起来。
“盼盼何出此言。”有些惊讶时常冒出几句‘鸟语’的小妮子居然也说人话了。他把袍子帮盼盼披上,随手拿过梳子为她整理乱七八糟的头发:“我知你起了,过来看看罢了。何况...你虽是香玉,暘哥哥何时窃过?”他好笑地回答道,眉眼间是全然的盈盈笑意,仿佛心情好的不得了。那倒是,盼盼从头到脚都是他耿暘的,根本不用偷香窃玉,直接大大方方地要就是了。
盼盼扑哧笑了出来,加上天气不错也跟着心情大好。
“今儿事情不多,等会儿你快些吃了饭,咱们出去逛逛。你总说闷得慌。今日会春园诗社有文人、夫子、雅士们举行赛诗会,很是有趣,去看看也好。总比你读什么淫词艳曲要好得多。只是我和你都要打扮一下,我扮成商贾,你扮成小子,方便些。你说可好?”
“噢?好。可是诗啊.......”她的古文很糟糕,大学语文也很马虎的说……
“呵呵,这赛诗,可不是照搬书本上的,是要现场现做。咱去听听。”
去看看也好,反正穿越的人必定要吟吟诗词什么的,这已经是定律了。
而且要扮成男人,好!!嘻嘻!!今儿早饭吃少点儿。
身着深蓝色绸缎外袍的耿暘身材高大魁梧,虽然有浓密的鬍子,但五官深邃英俊,加上惊人的霸气,倒也像个商人。盼盼也穿了雨过天青的箭袖男装,头发束起,中间镶颗大珍珠,黑白相映。
耿暘笑道:“倒也有些意思。”不过,他很快就收起了笑容。因为他想起当年与他私奔的翠娘,出逃时也是小子打扮,只是两人都灰头土脸的,没这么华丽。
林盼盼不知他心底的千回百转,还高高兴兴地跑到池子外头照镜子。原来她也可以英气十足的呢!
马车足足走了有半个小时才到达什么“会春园”,而其所经之处都是那么热闹。盼盼总觉得这个名字一点儿不像诗社,‘会春’——倒更像妓院。
进去一看,原来会春园却是一个类似公园的地方,此处风景优雅,假山上流淌下淙淙泉水,映着岸边的绿树格外的乾净纯洁,岸边种着红梅白梅,一缕缕暗香拂面,深呼吸一口,香浸心脾。抬眼看见不远处一座廊桥上偌大的凉亭,上书“会春汀”叁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内里许多人比比划划说着什么,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外头还停着不少华盖马车,也有许多书童打扮的小廝一旁伺候,最夸张的还是旁边几米开外不少小贩,叫卖着热茶,烤红薯,冰糖葫芦,蜜饯瓜子,甚至还有小笼包、狗不理包子.......热气腾腾的把这当他们做买卖的好地方,是呢,大冬天集市里就这买卖人最多最密集。
耿暘把马车停在园外,牵着盼盼徒步走去,拐过长长的廊道,穿越宽大的花园,经过精心设计的亭台楼阁与别致的园林,在‘会春汀’下面停下来,说是早在里面定了位置。这是一个小包厢,正中,有竹帘子隔开,私密。盼盼欣喜:原来还有好座位。
耿暘挽着她走上前去,只见一个青衣灰须的半大老头,正捏着鬍子背着手似模似样拿腔作势的演讲。
“......刚才吕公子那诗像是极好的,但是现在老夫有一对子,献丑求下联。各位听好,”说罢指着天空和雪花沉吟半晌道:“天上下雪不下雨,雪到地上变成雨,变成雨来多麻烦?何不老天就下雨!”说罢背过手去捻着鬍子得意洋洋,大家照例喝彩,都说“难对难对!”
盼盼刚要落座,一听此诗句惊得脚步踉蹌,原来是左脚拌右脚,差点摔了一跤。暘哥哥及时扶住她,然后皱眉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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