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忙伸手往脸上一抹,哟,确实是自己流鼻血了呢!黏糊糊的,唉!“我也不知道为何流血了……”她怪不好意思地回答。男人流鼻血可以认为是血气方刚,那她女孩儿家家的流鼻血算咋回事?
程枫心痛万分,想冲去找医生,盼盼拦着了:“我没事,不用惊动人。现在不流血了。”
“真的?”他仍不放心。
“真的。”盼盼见他着急得满头汗,抬手为他擦了擦。
程枫呼吸一滞,弯腰把她抱起来,用脚开合房门,把盼盼放到床上,手忙脚乱地找毛巾,忽然又想起不能找擦脚的那条,满头是汗地在卫生间忙乱了半天。
盼盼见他忙乱,就起身跟了过来,轻声说:“不用毛巾,我洗把脸就行了。”说着,就在洗手盆用冷水洗了洗,收拾了一下,又清爽乾净了。程枫为她擦脸上的水渍,盼盼低眉顺眼的,咋一看,就像小俩口在腻歪。不过她还是不敢正面看程枫的脸,顾虑一箩筐啊。
忽然想起来:“对了,程先生,你吃了晚饭吗?”
“叫我枫。”程枫没好气地回答:“没吃。”整个傍晚守在这里,光顾着生气了。
“那怎么行!”盼盼看看鐘錶,已经九点多了。她急忙打开冰箱,看看里面有什么现成能煮的。
“不用麻烦,一顿半顿不吃无所谓。”饿肚子是常有的事情,他捨不得她累。“不用了,不用了……盼盼,不用了。”他见盼盼已经从冰箱里翻出好些食材,夺过东西想阻止她。谁料小佳人嘟着嘴儿,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一副好像被欺负的样子,眼看着就要掉金豆了。
程枫立刻没辙了。他暗暗纳闷:自己与她交往实在不算深,但为何从第一眼开始,她的一举一动会如此牵动着他的心?牵动着他的情?牵动着他的……一切。
高级病房就是好啊!跟五星级酒店公寓一样,有房有厅,小厨房、锅碗瓢盆、洗衣机一应俱全。盼盼在古代学的厨艺今儿派上用场了:史云生清鸡汤打底,煮熟云南米线捞起,浇上汤,配上罐头鲍鱼、鸡肉丝、香菇、煎太阳蛋、葱花、一碗香喷喷的鲍鱼鸡肉过桥米线做好了。程枫在旁边看着嗅着,才发觉自己真的饿了。肚子越发咕咕叫,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小心烫!”盼盼在桌子旁边用双手托着腮,着迷地看着程枫吃米线。
“好吃吗?”
“嗯!”呼嚕嚕……吃米线的声音。
他吃东西速度很快,却并不粗鲁,动作乾净俐落,一举一动都十分耐看。他吃得香甜,额头上又是一层细细的汗。盼盼看着他,一边发花痴一边在心里流口水:这个年轻版的暘哥哥好帅啊!如果说傅世荣是儒雅型的,他绝对就是阳光加阳刚型的!我喜欢!他今年是多少岁?看样子跟自己差不多,搞不好还要比自己小呢……那岂不是叫弟弟?哦卖糕的,这叫人怎么接受啊!!明明是大叔配小萝莉,转世后怎么变成姐弟恋了!
再一想,人家多大了又有什么关係呢!程枫早就不是你林盼盼的男人了……她的玻璃心不流口水了,改为流麵条泪了。
程枫虽然吃着,但锐利的目光没有放过盼盼一丝一毫的表情。他见她一会儿痴迷,一会儿茫然,一会儿忧伤,便猜测她的心里一定是想着自己。
“我比你大两岁。”他头也没抬。
“……那又如何?”
“你不必担心姐弟恋。”
盼盼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大囧:他怎么猜到自己的心思呢!难不成是肚子里的虫子出卖了她?“谁跟你姐弟恋了!”咕噥一句,她拿着空碗洗去了。
程枫倒没听见这句话。他吃饱喝足,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盼盼忙碌的背影,越看越喜欢。如果每天回家能吃上这么一碗粉面,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这些年来整天与弟兄们一起,洗钱、贩卖军火,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饥一顿饱一顿。如果……
家,对于他这个连父母是谁的孤儿来说,陌生,奢侈。
盼盼擦了擦手,扭捏着对程枫说:“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出去吧。”
这是下逐客令吗?程枫窝在沙发上根本不想动。他想了想,抬起身子,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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