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玉版指呢?怎么不见了?丢了?”
声带撕裂?是了,他把玉版指扔了后,盼盼那痛彻心扉的大喊,估计就是那时候把声带给撕裂的吧?程枫陷沉默,心更加难受了——原来自己把她伤得如此严重!
盼盼眨着睛,才收回的泪又掉来了:“二哥……”声音小的几乎不能听见。
不死你大叔我就不叫林盼盼!
无论程枫怎么乾燥地反復说,盼盼就是不为所动,把埋在被里木人。粥都凉了,程枫又捨不得求她,只得洩气打了个电话,把舍阿姨叫来帮忙。
程枫一愣,细细追想,好像一年多初见那天她确实也有吐血的经歷。“是。一年前。”
“嘘,别说话。我知你这里伤了。”傅世荣说完,接过阿姨手中的白瓷碗,“让我来吧。”
程枫知她心里不舒服,所以更加温和地说:“盼盼,多少吃,你生气也要吃完东西再气,好不好?我知我自己不应该说那些话,不应该扔你给我的宝贝,我都改,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傅世荣见了她,叹气:“盼盼,怎么成这个样?”
阿姨连连答应了。程枫怕他在跟前盼盼仍然不肯吃东西,加上有电话求他去理一事,便走了。临走时,他对她说:“吃多,要什么儘说。我不在,说给小魏也行。吃完好好休息。要乖啊!”说完,隔着被吻了吻她的,走了。
哼!给你机会才怪!这么轻易饶你,我怎么对得起吐来的几升血?再说了,亲娘茉莉儿放过你,还有一大群女们不愿意放过你呢!
直到肚咕咕叫,程枫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盼盼,估计差不多了吧?瞧这包骨的手臂,眶都陷了去,比昨天憔悴了一大截。
相对两无言,惟有泪千行。
程枫回来时看见这一幕,睛的火都要烧到了。可是他看见盼盼愿意吃,又不好说什么。气死咱大叔啦!都是自己作孽,要不然,此时盼盼正在他怀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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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枫不答。
傅世荣望着窗外,缓缓地问了句:“她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
阿姨来了后,程枫代:“林小弱,你帮我喂她。能吃多少算多少;最近她的饮也靠你了,回去给你加薪。”
医院某个角落。
她翻了个背对着,不理他。
“不行!”想都不用想!
粥饭很快送来了。“盼盼,吃东西吧。”
他到门找小魏,吩咐:“去买吃的来,最好是粥。”小魏笑着说:“正好,我叫了林小的舍阿姨熬粥,正在送来;又在酒店了一个餐,很快就到了。”这小不错,会贴人,有前途。
也不知哪儿漏了消息,程枫他前脚刚走,傅世荣后脚就来了。阿姨正在给盼盼喂粥呢,才吃了几。
盼盼睁开,因为瘦削而显得更大的睛先是亮了,嘴动了动,像是要回应他,可就那么一瞬间,她像是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眸光随即暗淡来,闭上睛,泪从角落。她扭过,不让他看见她落泪。
医生走后,程枫默默坐在盼盼边,看着她不声不响地落泪,都不知该怎么言安。
傅世荣见此,也不勉。他又看看外面的天,外面的世界——更加彩了。
“唔……是有起。但是还是要加以调养,她底不太好,以前是不是也曾有咯血?”
主治医生拿着病歷走过来,故意咳嗽一,程枫听到了,不得不抬起,问:“医生,她怎么样?好没?”
程枫心疼万分,外加疚万分。他伏在她边,一直重复几句话:“盼盼,你原谅我好吗?睁开看看我好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说话好吗……”
过了一会儿,仍在病床上的盼盼被送回来了。程枫冲上前,关切而焦急地低声唤她:“盼盼……”
丢了还没那么严重,不,其实也很严重。问题是他把玉版指丢还给盼盼比丢它更严重呢!
“那就是了。我说她的心脏怎么这么脆弱。另外病人声带严重撕裂,短期不要让她说话唱歌,连咳嗽、打嚏都不许,会影响声带癒合。
傅世荣看他一直不说话,微微一笑,说:“这样吧,明儿把盼盼转到我的私人疗养院,那里的医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