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观说的几天,到底是几天呢?
温常年无处查询,反正日子又过了一个礼拜,来到週四,温常年无意识的注意着熊旦,发现他真的有所谓的脚步无力虚浮,在温常年忍不住笑出声音的时候,熊旦回头无奈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嘟嚷的说:「常年兄,没人这样玩的。」又脚步虚浮的飘走了。
李惜观一个多月的考察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办公室里减少很多插科打諢的人,大家倒是正正经经的做事,恐怕是因为督察毫无原由的在台中留了一个多月的原故,事实上由各方收集回来的消息显示,督察在每个分部最多不过二十一天,那还是有个大合作案要督察协助办理,光揪察就超过叁十天,除了台中其它分部都没有类似经歷,所以台中分部现在人人自危,尤其是熊旦那组,因为曾被督察点名,整组现在不用熊旦催促叮嚀就竞竞业业的做,温常年笑着摇摇头,他想,如果大家知道当初李惜观留下来只是因为想舔他温常年的屁股,不知那些人会不会有撞墙的衝动。
只是李惜观,你人在那里呢?
八天不见,温常年发现自己比想象的还想李惜观,他也曾耐不住思念打李惜观的手机,手机关机,隔了一天再打,结果一样,昨天晚上打,还是一样,其实第一次打的时候发现手机关机,他就有种预感,等了一天李惜观没有回播,更坐实了他的想法,温常年觉得他很有可能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见不到李惜观,或者是,永远都见不到李惜观。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每当他以为自己正要一步就踏进幸福的时候,往往会一步踩空,落入地狱。
像他这种被诅咒的人,怎么可能拥有幸福呢?
「嘖嘖嘖嘖…」温常年手机突然响起来,一舜间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停了,难道他已经不再被诅咒?温常年颤抖着手按下通话键,不管会不会引起侧目,李惜观录的新来电铃声他没敢换,只怕换了就连这一点点连系都断了。
「哈囉,完美双性…呃…咳咳咳…我是说温常年啊…你下午六点能走吗?我朋友有个红酒小聚会,就四五个人喝点红酒,听音乐,看画,打屁,六点接你。」听着连珠串不停的声音,温常年有点失望,打电话来的不是他想的李惜观,而是一见面就脱了他裤子的秦予。
至从那天以后,秦予反而成了他最常相处的一个人,跟李惜观死?硬磨、渐渐渗入他的生活不同,秦予是完全无视他的拒绝,强硬的在插入他的生活中,若温常年真心要拒绝也不是不可能,不去酒店住,不接电话,见到人不吭一声,难道秦予还能有什么通天本领参与他的生活吗?只是,温常年没有这样做,甚至在见面的当天还让秦予帮他处理了手部的伤口,帮他处理杯盘狼藉的房间,帮他压下那天的事,帮他请假,任人在房里整整陪了他一天。
有人说爱情使人坚强,有人说爱情使人脆弱。
温常年觉得自己显然是后者,这几天如果不是有秦予在,温常年不敢想像自己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子?
而且,秦予有最让温常年掛心的一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予曾说,他是李惜观的前炮友,秦予和李惜观上过床,看着秦予美到男女莫办的脸,听着秦予独特性感,让人分不清男女的声音,看着他瘦却精壮的身体,有时温常年不禁想,这样的人都没能留住李惜观,那么他温常年又凭什么留住李惜观呢?单凭他多了一对奶子和一个阴道吗?如果李惜观只是好这个,那找个女人不就得了?又怎么会看上他呢?他可是从出生爸爸就不愿意看一眼的人,他可是妈妈生下来用于诅咒的祭品。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六点下楼,没看到人我就上楼,到时别怪我。」那头秦予掛掉电话,温常年觉得自己整个人悬悬盪盪,脚不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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