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常年收回电话掛上,又坐回小兔对面。
「你说是李惜观叫你来的,他说我病了,有说我是什么病吗?」静下来以后,温常年突然想起李惜观叫小兔来的理由,不知道为什么,秦予知道他的事他并不介意,甚至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是小兔来了以后,温常年突然想到,李惜观到底跟多少人说过他的事,又是怎么说起他。
「是张云白叫我来的。」
这小兔是怎么了?脑子打结吗?温常年叹了口气,「但始作俑是李惜观,你自己也说过。」
「嗯…对。」李漱石点点头。
「然后?」
「什么然后?」
「他说我病了,要你来陪我,有说我是什么病吗?」温常年一向觉得自己修养不错,可是遇上小兔后他觉得可能自己修养还有欠缺,怎么手掌一直想举起来呼小兔的头。
「喔喔喔,他好像是说,你有一段日子会很需要人陪,帮助保障你的安全,差不多跟女生月经来了一样,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是李惜观跟秦天说,秦天跟张云白说,张云白再跟我说,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李漱石抬起头看了温常年一下,又露出茫然的眼神,「可是明明男的啊,怎么有月经?」
而那段话李漱石自以为很小声,因为他本来就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却一字不露的到了温常年的耳朵。
「他没跟你说我是不男不女的吗?否则怎么能够让他李叁少念念不忘?」
温常年心一揪,痛的不可抑制,他的秘密,李惜观竟是这样毫不介意的到处说给别人听,眼前的小兔怕也是李惜观那群朋友之一的床伴吧!李惜观到底是怎么说自己的呢?酒酣耳热是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的一切,车上的强暴戏码?床上吸精、舔穴?靠舔肛门到射精潮吹?百人沙滩上玩弄到高潮?到底是怎么说的?形容的有多清楚?
「我…」
「你又是谁的床伴呢?是蔡少?童少?赖少?还是那个我连认识都不及的大财团?」
「我…那个…我那个都不是啦!我只认识那个秦天和那个李惜观,他们和张云白是朋友,张云白没空才会叫我来,你不要生气,如果你不希望我在这里,我可以走,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更没有资格要你走,李惜观没跟你说过?我也不过是他养在这里的人,并不是这房间的主人。」
「嗯…那…那个…」
铃…铃…铃…
李漱石还没答出个所以然,房间里老式催魂电话铃声响了。
会是李惜观吗?
温常年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书桌。
「喂。」
「喂,你好,温常年,温先生吗?」
「我是。」结果令温常年失望,并不是李惜观,温常年真的很希望是李惜观打来,他有好多话想跟李惜观说,他有好多事想问李惜观。
可惜,不是。
「我是惜观的朋友张云白,受惜观的请託有请一位李漱石先生与你作伴,不知李先生是否到了?可否请他接电话。」
「人到了,我请他听。」对方拥有好听的声音沉静中肯,不像以往在传媒上可见的富二代。
「你的电话。」
「怎么可能有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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