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胖叹“想不到粉蝶儿那个贼竟会良心发现,居然饶我们不死。”
叶天涯望着二人的背影转过山峡,消失在暗沉沉的云雾之中,心想“这两个天竺商人只是贪财而已,倒还不算太坏。”
当辛赫抱着自己兄弟的尸,与萨米特一齐与叶尹二人行礼作别,随即迈开大步,急匆匆的去了。
便在这时,又听得脚陆续的之声。
晁平一声冷笑,“知又如何?彼此彼此!臭陀,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晚你一直在跟踪我们,你以为我们不知么?刚才在那间才只烧了一半的茅棚,徐大哥已经察觉到附近可能藏得有人。他最后两句话,便是引你的。哼哼。”
又过片刻,那一胖一瘦二人陆续醒转。
晁平怒“黑陀,你嘴里放净些!凭你也有资格骂徐徐大哥么?”
过不多时,便见朦胧月一个大魁伟的人影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正是黑陀。他嘴里哼哼唧唧的不住叫唤,“‘唉唷’、‘啊哟’,好痛,好痛!他妈的,是哪个王八糕在暗算佛爷?”
叶天涯一怔之,又觉尹玉贞握着自己的手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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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足尖一,轻轻一纵,已双双飘在数丈之外,随即矮钻了岩边草丛中。
却是他笑得弯了腰,牵动伤,疼痛难当。
黑陀见二人颤巍巍的站起来,喝醉了酒一般,越觉好笑,乐不可支,大笑“哈哈,哈哈!我骂了半天,却是骂错人啦。刚才佛爷中了毒钉,还是你二人所为。想不到原来你们俩也跟佛爷一般,也中了那贼的暗算。真是笑死我啦。哈哈,啊哟!哈哈,啊哟!”
徐胖“难佛爷你也中了暗?”
双手捧腹,咬牙忍。
徐胖四一望,冷月但见云雾迷蒙,更无旁人,便问“黑陀,那个采贼在哪里?”
正寻思间,忽觉一只柔腻温的小手拉着自己的手,却是尹玉贞凑在他耳边“喂,咱们还是先躲起来罢。”
原来那钢钉所淬的剧毒甚是霸。中毒越久,反而醒得越迟。
黑陀“放,放,放你娘的臭!”
叶天涯听了这话,回思先前形,原本晁徐二人在窃窃私议,那姓徐的胖“徐”确是突然提嗓说了声“晁贤弟,时候不早了,咱们走罢!”
黑陀瞪“我哪知?早走得远啦。难那个暗箭伤人之后,还留来等着咱们报仇不成?”
叶天涯与旁的尹玉贞对望一,心暗自嘀咕“难当时他发见了我们?”
骂到后来,竟尔是满污言秽语,却将晁徐二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上了。
黑陀瞪“他妈的,佛爷偏偏骂人,想骂谁便骂谁,你得着么?‘两蛇’徐,‘开碑手’晁平,你们两个一直在暗中跟佛爷作对,想要半路里杀来吃横梁,别以为佛爷不知?哼哼!”
其实若是连叶天涯也跟着中毒倒,这三人多半也活不成了。
徐晁二人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茫然之。
晁平哼了一声,板起了脸,低默然。
隔了片刻,晁平忍痛从脸上一银针,咳嗽几声,才“黑陀,你是说我上所中的这些玩意儿都是粉蝶儿那个贼所为?”
黑陀笑“不是那个贼还能有谁?”
显然当时他已然察觉到山坡间有人潜伏。至于对方是远远尾随在后的黑陀还是附近木丛后的叶尹二人,他却也分辨不。
他一面叫骂,一面摇摇晃晃的转四望,但见树木山峰暗朦胧,一望去半个人影也无,又嚷“是谁?是谁在暗算佛爷?他妈的,姓晁的小,还有徐徐胖,若是你们两个狗东西,快跟佛爷将来!直娘贼,乌王八,千刀割、万刀剐的,敢暗算佛爷,叫你们不得好死!你的雄!”
黑陀“我上至少有三十颗钉和银针,想必两位上也吃了不少暗。咱们难兄难弟,彼此彼此。你的!”
。
旁观的叶天涯与尹玉贞对望一,均好笑。这三人都在追踪“粉蝶儿”元冲,不料对方人影也没见到,反而醉汉也似的横卧荒野。
黑陀吃了一惊,猛地低去,这才看清,自己附近的草丛中另行躺着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