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人后再分赃(2/2)

青娘笑了笑，落泪来：“太好了。”

芙鸾轻轻，她在她之前痛哭的时候没动手，而在她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她却抬起了剑，剑尖指着她：“你杀了人。”

她还记得那个坐在石上，抱着膝盖的女孩，等着一个永远不会现在学堂门的人回家。也记得那个颤颤巍巍的白发老人，与他年纪尚小的孙女，在夕相互扶持着走向未知的未来。

鬼魂是没有躯的，理不应该有泪，可她无疑还是在哭的，半透明的从她脸，消散在空气中。她死死地抱住那个木盒，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芙鸾意识地退后一步，角余光却瞥见了在她左边，不远的人。

芙鸾抬。

那人雪白的衣衫不复最初的整洁，上面还沾有斑斑血迹，但他好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似的，只是在看向她时，微微一笑。

他教，她学。他不觉厌烦，她也不觉辛苦。

芙鸾静默颔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场面一时安静来。青娘看向手中的盒，目光缠绵悠，念念不舍地看了许久之后，复又开：“仙大恩，妾应激不尽，结草携环才是只是妾仍有一事相求。”

青娘从剑上扫视而过，没有恐惧，反倒是现一个笑容：“仙是奉命来铲除妾的吧？”

她抱着小白猫山。她心不太好，小白猫也是恹恹的，趴在她臂弯，一时谁也没有开说话。越过最后一棵树，就是通向白鹤镇的小路。她刚要抬脚，就看到了旁边的白人影。

她承诺了青娘，去到山林间找到一风景优的地方，将她和程望一的骨灰合葬。两人的名字并列，以示夫妻关系。

林间的风着树叶窸窸窣窣，她打开储戒看了看，没有可以用来上坟的香，于是打算去镇上买些来。

芙鸾从她开始看书信，到她跪在地上痛哭，都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她手里的剑也只是虚虚握着，没有趁机偷袭的意思。青娘慢慢从地上起，用袖泪，郑重向她一礼：“多谢仙将亡夫书信带给妾，了妾一桩心愿。”

她看向远跃山巅的明日，光是温的，对于她这等只能生活在冷之地的鬼魂却是偌大的折磨，让她难受得想要躲回古井。但曾几何时，她也曾与她的夫君相携而，于明媚晨光里共同练剑。

所以她退，再退，朝芙鸾再行一礼：“青娘甘愿引颈就戮，只求仙仁慈，将妾与亡夫埋在一起”

剑在她手中隐隐震颤，她不由得握了剑柄，看向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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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在清晨的山林里，哀绝凄婉，令人不忍倾听。

素来笑的少年郎君脸上无半分笑意，眺望着远方的山，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注意，同样转过。

她拭自己的泪，笑着说：“我还以为仙会不忍动手。”

她说,“无辜的人。”

芙鸾蓦地抱小白猫，盛夏时光里，她却觉得浑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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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厉鬼的指甲缩回正常人的样，上的黑雾也在逐渐消散，一张清丽的面容，黛眉杏，如芙蕖。

他手里握着滴血的剑，看着她，那样柔意地问她：“小师妹，你要去什么地方？”

青娘的影消散在空气中，芙鸾收回剑，走到古井旁，从里面打捞青娘的尸。

“生不同衾，死同。”

青岚宗是大宗，其弟从正，行义举。她的夫君恪守宗门门规，从不杀无辜之人。而她如今造杀孽，黄泉路上去见他，总要给他一个答复的。

她同青娘的遭遇，却不能替已经死去的人、还活在世间的人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