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身体微僵,然后冷冷拂开她的手,讥讽道:“昨晚还不够么,你还想怎么样?”
清妧:!!!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昨晚难道真是我强了你么?!
清妧看着容泽的背影,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她一个明光境的小虾米,容泽一根手指就能弄死,哪能受自己所迫。
虽然容泽为人清冷端方,但怎么也是男人,大概自己投怀送抱,他没能忍住吧。
清妧有些害羞地想,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感慨着男人的装模作样。
下一刻,她便看到男人身形晃了晃,将手撑在桌上,咳出一口鲜血。
“师叔!”
她飞快下床跑到容泽身边,看着男人苍白的唇和唇角的鲜血,匆忙掏出手帕为他擦拭。
“师叔,你怎么了?”她有些慌忙地问。
容泽挡住她的手,轻轻拂去唇边的血迹。
“与你无关。”
“你是不是受伤了?”清妧继续问道。
容泽站直身体,扯出一个苍白的笑:“你不是都知道么,何必还来惺惺作态?”
清妧:我到底知道什么?
看容泽的样子,费多少劲都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有用的,她也没再问。只对容泽说了句“你等一下”,便转身往殿外跑去。
这身繁复的宫装配了不少饰品,环佩叮当,可唯独没有修士们带在身边的储物袋。她的回元丹都在储物袋里,只能先回偏殿取储物袋。
容泽没有拦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望着她跑出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幽暗。
他不会再为清妧付出了。
从今往后,他只会索取。
然后一点点将清妧囚禁。
容泽冷冷一笑,坐到软塌上调息。
体内血气依然在翻涌,他刚刚以修为将余毒强行逼出体外,还需平复片刻。
明臻大圆满,其实已经不受这毒影响了。可这件事,不能让清妧知道。
毕竟他那个没看过他几次的爹,只教会他一个道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
清妧急匆匆拿着储物袋回到主殿,却发现幼林也来了。
他端了一杯茶水奉给容泽,似是同时问了什么。
容泽接过茶杯,淡淡道:“常年积毒,不碍事。”
常年积毒?
清妧想到容泽身体的特殊性,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伤为什么总好得那么慢。
幼时服下的毒素长年累月侵蚀着他的身体,给他痛苦的同时,也改变了他的体质。
她走上前道:“师叔,我拿了回元丹来,你服一颗吧。”
容泽还未说什么,幼林便冷冰冰道:“回元丹对尊者没用,清妧师姐连这都不知道吗?”
一句话同时戳到了两个人。
清妧瞥了容泽一眼,而对方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又看了幼林一眼,这个忠诚的小童此刻像是护崽的老母鸡,保护他家仙尊不再受她侵扰。
可她和容泽还有昨晚的帐没有捋清。
如果她先甩了容泽,又垂涎人家的美色,趁人家毒发强了他,那着实是有点禽兽不如。
和平分手可以,欠人债却不太符合她的理念。
“师叔,不知可否单独说话?”
这话一出,幼林立马瞪大双眼,像是看着一个无耻狂徒,只是在容泽面前,并不敢造次,便不停用眼神谴责着清妧。
容泽闭了闭眼,似是也想与她做个了断。
果然,他再开口,便叫幼林出去。
殿内再度只剩二人。
“你有什么要说的?”容泽问。
清妧听出了话里的疏离,也不在意,反问道:“师叔,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容泽面色无波:“如你所见,如你所想。”
清妧心头压上一座名为“罪恶感”的小山,又问:“你是因为毒发,才被我……那啥的吗?”
容泽不语。
行,不反驳说明她猜对了。
“为什么会毒发?”
容泽依旧不语。
清妧回忆着他方才穿衣服时,自己偷瞄到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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