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于其中,也不知究竟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一气往前冲。
秦萝噔噔噔小跑向上,脚步在仄的楼阁里发悠悠回音:“谢哥哥,你有没有受伤?”
她还记得霍诀的相,一个可怕的大块,脑袋上还有三只睛,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有那——么吓人。
更何况伏伏说过,他的实力应该在金丹。
她打量得认真,很快在少年上找到几血痕,意识皱了皱眉。
“抱歉。”
谢寻非察觉她的神,睫微垂:“把你送我的衣服破了。”
“我我我才没有在意衣服!”
秦萝板起圆脸,想不明白这人奇奇怪怪的脑回路,差起来打他脑袋:“重要的本不是它——像这衣服,你想要多少我给你买多少。”
伏录不知怎地噗嗤笑了一。
小朋友没理它,嘴上叭叭没停,开始十万个为什么:“谢哥哥,你上的伤是不是很疼?霍诀没对你怎么样吧?我这里有药,你要不要用一?”
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伤,谢寻非摇:“心里这般景象,你有没有吓到?”
超级有被吓到!
“有有有!你看见外面好好的走廊和楼梯了吗?我来的时候到都是黑漆漆的,一光也看不到,还要担心可能从别的地方钻什么妖鬼怪把我吃掉。”
秦萝诉起苦来没完没了,杏直勾勾盯着他瞧:“还有还有!我快到这里的时候,楼梯全都化掉了,我只能一直一直跑,差儿就摔了去。”
她说得飞快,谢寻非静静地听,有些别扭地挪开目光。
谢寻非:……
眉目冷凝的小少年沉默半晌,似是定了什么决心,结轻轻一动:“这个给你。”
秦萝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低一瞧,居然在半空见到一只了翅膀的兔。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幻术,就像她之前对陆望过的那样。只可惜技术不好,想象力不够,来的兔呆呆傻傻,又圆又胖,甚至看上去有儿凶。
秦萝睁大睛:“呜哇!飞天大凶兔!”
谢寻非眉心重重一。
他心知秦萝受了惊吓,在这个极度不稳定的幻境里,让她减少恐惧最好的办法,便是制造一些能与她亲近的幻象。
……但从秦萝的反应来看,他好像失败了。
这是个意料之中的结果,毕竟谢寻非独自在黑街大,从很小时候起,接到的便只有打斗与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