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了然笑笑,耳边传来另一嗓音。
骆明蹙眉:“理来说,你天资足够,修为也在金丹圆满,至于障——我的大少爷,你是我见过最顺风顺的人了,应该不可能有心吧?”
骆明话多,当即开始满嘴跑:“还有,今早才现破关的祥瑞,你不是应该晚上才来吗?”
秦楼本是噙了笑,听闻“妹妹”二字,底眸光沉了沉。
骆明见他蹙眉,急急补充:“好在没受伤,从那以后秦萝一直乖,没犯过什么事儿。之前说的那些嚣张啊跋扈啊,全都没有了,真的。”
骆明嘴快,说到一半闭了嘴,轻轻咳嗽几声。
云衡:“的确如此。”
秦楼:?
秦楼也并不避讳:“失败了。”
秦楼破关只告诉了他们两个,自然不会有七大姑八大姨前来相迎。三人简单商谈一会儿,
像是云衡,就曾直言秦萝太过目中无人,待秦楼关,定要好好教育教育自家妹妹。
瞥见不远的两人,少年尾懒洋洋一勾。
“为何失败?”
“特菜有啊!我记得秦萝——”
他们修为相近,彼此之间能够应,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二人皆是隐隐猜到了几分。
云衡面微沉:“闭关如何?”
他步快而稳,仍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模样,窝邃,剑眉鬓,凤微微上挑,瞳孔是偏浅的琥珀泽,被光一晃,淌若有似无的微光。
什么当众无理取闹,什么仗势欺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个被坏了的坏小孩,丝毫不讨人喜。
秦楼抬:“秦萝?”
说得倒是好听,究其原因,不过因为骆明心善,对谁都有一副好印象。像云衡,就绝对不可能说关于那孩的半好话。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传讯符上毫不留的嫌弃语气,他至今没能忘掉。
关于秦萝的事迹,他零零星星听过许多。
凌厉如竹。
“就是你妹妹,今年七岁那个。”
他说着别开视线,不去看秦楼睛:“她还得了比赛魁首,用灵药治好你娘亲传弟上的剧毒,很乖一小孩,好。”
“几个月前,她从山上摔了来,有些事记不清了。”
少年朗声笑笑,听不丝毫颓丧的绪,应得漫不经心:“阶本就不易,看开便是。我这几年可是无聊得,苍梧有没有什么新的特菜?快带我去尝尝。”
“我说秦楼,你还没闭关整整八年吧?理说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你怎么就突然跑来了?”
这句话他自然没说,秦楼与爹娘平平,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而且秦止江逢月夫妻俩一年到见不着踪迹,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没想过那两人会来接风洗尘。
“谁知呢。”
更离谱的是,秦楼居然没告诉爹娘提前关的事儿,只简单告知了他和云衡。
秦楼拿中着的叶,微微扬:“不想在里面继续待了——悟悟悟,谁悟谁去吧。”
若说闭关,往往是斩断尘缘,不见外人。奈何秦楼从小就不是遵规守距的,为避免太无趣,带了不少传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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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衡适时补充:“我同你说起过,还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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