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来着。
伏录安安静静不说话,不咋咋呼呼地指手画脚,就说明它表示认同。
“这是幻境里最大的逻辑漏,以此为基础行推测,推翻不合理的现状,最终能得到一个事实。”
夏见星:“御龙城灵力稀薄,百姓修为不,在此地的生活与凡人界如一辙。可凡人界是个什么模样?男人生来健壮有力,地位涨船;女人大多形矮小,气力亦不如前者那般大,久而久之得不到重用,只能沦为男的附庸。”
心中一直压着的沉闷石,终于在此时此刻分崩离析。
秦萝微微睁圆睛,在脑海中的无数个片段逐一勾连,如同破碎的拼图慢慢贴合。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这是被所有人打从一开始便清楚知、却也被一直忽视着的事实。
前的御龙城,本就是场彻彻尾的幻境。
“这里是场幻境啊。”
着了男装的少女如释重负般轻声笑笑,伴随铮然一响,剑鞘:“既然一切都是假象,那把城中的某些规则对个调,应该不是难事吧?”
没有什么盼望着自由的小公,也没有醉仙楼里那些住在小房中的少年。
如同镜面扭转,一块块拼图被翻转到另一侧,拼接成他们未曾见过的画面。
年纪轻轻的女孩们被禁锢在纸醉金迷的阁榭,有时怅然抬,只能见到仅容两张床铺的仄小室,以及模糊不清、自尊全无的苍苍前路。
父母双亡的少女无路可去,为扶养年纪尚小的弟妹,在城中支起一家小小店铺。居心叵测、勾引、浪,谣言如雪,沉甸甸压在肩。
偌大的城主府里,懵懂的小站在的围墙之上。她后是楼宇皇皇、诗词琴筝,跟前开了一树灿烂的梨,地上落满车车辙,有几个孩沿着街边跑过。
年轻的医师来到府中,少女听那人说起遥远的九州与千家宗府,畅想过沙海苍雪,却也在某日无意间听闻,为城主的父亲打算将她祭剑。
她们连自由笑的权利都未曾有过。
“如此一来,被送去祭剑的便不是小公。”
夏见星眸光微凝,看不清真正的绪:“……这一场彻底颠倒的幻境,就是你所盼望见到的景吗,聂扶荷?”
咔。
秦萝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聂扶荷面无表站在她们前,后是莽莽苍苍的大后山。
以她的后为起,仿佛有人把纸页一撕开,夜被撕裂一细碎的纹路,再顺着这些纹路,裂开越来越大的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