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们凑到一块儿,对娇娇的“诗”评头论足:“这是什么字啊,芷儿你可真厉害,竟然能认得出这写的是什么。这真的是字吗?是鬼画符吧。我反正是一个字都认不出来的。”
姑娘们口不留情的嘲讽着。
“这是什么,‘啊’字吗?少了个‘口’吧。”
“这是‘春’,这是‘天’?”
“还有这‘真凉爽’是什么玩意?这也算‘诗’?”
她们看向白芷儿,询问:“芷儿,我们今天举办的是诗会吧?不是什么学堂入学班吧?”
白芷儿笑笑,没有说话。保持着她的高傲与不落井下石奚落人的美好品质。
“这全是墨点子,脏死了。别说什么入学班了,就是三岁小孩儿都比这字写得好吧。”
其他小姐们面面相觑,觉得这些人说话过了,觉得喻少夫人有些可怜,可都不敢开口替喻少夫人解围。围攻嘲讽娇娇的这群人,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才女”、好战分子,就跟朝中谏官一样,以嘲讽别人为乐,衬托自己的与众不同,根本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接不接受得了。
她们今天的诗本来就是瞎胡乱写的,没被她们诋毁已经很好了,可不想冒出头来逞风头,成为她们针对的对象。
这群人可疯狂了,她们虽不打人,却能让人生不如死。编故事造谣你,写诗嘲讽你,组团排挤你,都是一个圈子的人,这么一套下来没几个人受得了的。
之前就有一个侍郎家的庶女就被她们给排挤了,受不了,跳河自尽了。
事后她们也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不过一个侍郎家的小庶女而已,自己心态差还能怪到她们了?再说了,她们说的也是事实,又没打她骂她的,她自己个儿心态不好,要跳河,干她们什么事?
那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对她们一点影响都没有,她们还是该干嘛干嘛。看不惯的人继续编排,写诗就对了。
看这架势,喻少夫人有要成为她们下一个针对目标的势头,众小姐不自觉的与娇娇拉开了些距离,谁都不想牵扯到这件事件当中,成为被累及无辜的对象。
“唉,喻公子可真可怜,娶了这么一个目不识丁的妻子。”有人叹息着。
娇娇一下子就怒了,一句话触到了她的逆鳞。
她们刚才又是嘲笑啊,又是讽刺啊,娇娇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会作诗而已,字写得不好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在临县的时候,全村的人除了军师都不会写诗,不会作诗,大家不也活的好好的,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再说了,她不会作诗,不会写字;她们还不会锄地,不会打猎呢。小相公都说了,人各有所长,都是一样的。
她们这样说自己没什么,她确实不会写字,也不会作诗,她们说的是事实。娇娇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觉得不会写字、不会作诗有什么好丢人的。又不是不会吃饭、不会睡觉,不会就得死。
可她们提到小相公,娇娇就不能忍了。
“我不会作诗怎么了,是碍着你们吃饭了,还是碍着你们睡觉了,在这儿叭叭啦啦什么呢。小相公都没嫌弃我呢,你们在这儿瞎叫唤个什么劲儿,吃饱了撑的没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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