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暴雨转为小雨。
阿洋从家里出门,并未注意到地面上的一道黑色影子。
那影子倏然消失,出现在百米之外的树林子里。幽灵般的谭梦之现身:“顾严,你怎么知道他晚上会出门?
“猜的,他可能去祠堂。”顾严不信阿洋那么好心给旅行团指路。
今天旅行团里有几个人嘴巴不干净,这小孩报复心很重。
谭梦之:“他要杀人?”
“那不至于。”顾严想想说,“他没坏到这份上,大概是给他们点教训。不过如果想买我家老宅子的奸商也在,就说不准了。”
顾严没说要管。
谭梦之也没问要不要管。
他们两人来到茅草屋附近,顾严使眼色:“我去地窖。你去屋里瞧瞧,他阿妈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小心不要吓到人。”
“好。”
一人一魂没有多余废话,分头行事。
谭梦之嵌进阿洋家墙壁里,浮现在天花板上,轻而易举就看清楚了屋内全貌。
连她这个“怪物”看了都有些不适感。
屋内充斥着腐败的气息,盘踞着数不清的蜘蛛和蝙蝠。
阿洋的阿妈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个浴缸里。缸里的水猩红发臭,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泡在水里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女人,身体皮肤高度腐烂,但还活着。
那些腐烂的肉里隐隐可以看到一些黑色小虫子在蠕动。
谭梦之一时无法分辨,阿洋是在养虫还是在驱虫。
这边顾严刚打开地窖的盖子,便听见“吱吱”的声音,一只红眼老鼠窜出来!
本想咬他的手,却被他反抓住脖子,直接捏爆!
顾严顺着阶梯往下走,“嘎嘣”一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掏出手机照亮,是几个手指粗的水蛭。原本想要钻进他皮肤里,可惜他皮肤表面遍布疤痕,疤痕里还禁锢的邪灵,根本无处可钻。
“小玩意儿还真不少。”顾严有些嫌烦,微屈左膝盖,蹲下身子,将手掌覆于地面。
缓缓抬起,再使劲一拍!
细小的“嗡”声飞速传递,“油”的力量向前扩散。
似疾风扫落叶,将前方障碍全部扫清。
等走入腹地,整个地窖也就暴露无遗了。
只见左侧躺着五个人,瘦成皮包骨头,奄奄一息。
右侧摆放着血淋淋的案板,堆成小山的骨头,扎在骨山上的生锈大砍刀,还有一些尚未来得及处理的皮毛。
看来他们最近几天吃的都是这些东西了,是异种怪物的肉,还挺香。
顾严走去左侧,那五个人嘴巴里都塞满带血的生肉。
顾严嫌恶心,找根小棍子,将其中一人嘴巴里的生肉拨出来:“你们是什么人?”
这人已经迷迷糊糊了,顾严拿灯晃他眼睛晃了两次,他才如梦惊醒的大叫:“放过我们吧!求你了,放过我们!”
顾严一手刀将他打晕,又拨开另外几人口里的生肉,都是一样的浑浑噩噩。
顾严将他们翻转过来,撩开他们臭烘烘的衣服,背后果然有个刺青,是“将军”的人,
之前闯他家旧宅子的那几个人,不是被他家宅子吞了,是被阿洋抓了。
从那棵断树的裂口,顾严便已经隐隐生出一个想法。
这一查探证实了他猜的不错,简南柯他们搜宅子不可能搜出白家灵物,方向错了。
全错了。
顾缠能打开珍珠伞,和白家灵物一点关系也没有。
……
阿洋来到祠堂外,躲藏在暗角,远远凝视祠堂侧窗露出微弱的灯火。
祠堂里人还没感觉到危险来临。
这地方又冷又潮湿,根本没办法睡,大家坐在一起打牌聊天。
还有几个人围着那格格不入的年轻男人,关切的问长问短:“小伙子你多大?在哪工作?有房有车吗?有对象吗?”
年轻男人始终不说话。
“出来散心就得开心点儿,这一路都没见你笑过。”
“我去趟厕所。”年轻男人终于说话了,随即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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