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迁不喜罗青山,故而也不想让贺仪郡主嫁给他。
“你为何不喜他?”池珂歪头看向他,满眼好奇。
“……”鹤迁避开了她的视线。
池珂更好奇了,陈正青态度再恶劣鹤迁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她还没见过鹤迁如此直白的不喜一个人:“是不是觉得他和你一样年少负盛名,有了危机感?”
鹤迁直接否认:“我哪里有什么盛名。”
“无论是样貌还是才能,殿下在同龄人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殿下之前协助赵征破获奇案,寻安城可是传颂了好久,怎么能没有盛名呢!殿下可不要妄自菲薄。”
池珂夸人的话信手拈来,纵使知道这女人最会花言巧语,鹤迁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也不知道你为何对这种恭维的话如此熟稔,怕是这样夸过不少人吧?”
“殿下这话可就不对了,其他人哪比得上殿下。”
心中暗道这女人净说些甜言蜜语而不自知,鹤迁气得牙痒痒,心底却又矛盾的冒出一股欣喜来,不由得暗自唾弃自己,古言“女之耽兮不可脱”,但现在自己反而是越陷越深的那个,池珂对他的心意毫无察觉不说,还总有这种无形中的撩拨,让人又气又喜。
池珂不知道在鹤迁平静的外表下掀起了多大的波澜,她撩完就跑,拽着小策子去厨房做饭——那本菜谱物尽其用,已经帮小策子锻炼出了堪比膳房大厨的手艺。
鹤迁心中百感交集,连赵征给自己的信都看不下去了,把信扔到一旁去擦拭自己的新得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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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外,时隔多年皇后娘娘依然热爱为人说亲做媒,当皇后第四次提起让罗青山和贺仪郡主多多接触时,这位少年将军终于察觉了一丝异样,端杯起身道:“谢皇后抬爱,臣定当竭尽所能保护郡主,将郡主当成长辈一样尊敬。”
池珂在鹤迁背后笑出声来,罗青山是皇后的侄子,郡主是皇上的妹妹,可不就是长辈嘛,这位将军也是有意思,不动声色地就划清了界限。
皇后被他怼的说不出话来,但还是保持一贯的优雅,坚信没有她说不成的亲,太子和太子妃就是最好的例子——皇后瞥一眼台下面露病色十分虚弱的太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重新拾起了自信。
宴会继续进行,皇上又对罗家说了许多的客套话,言语间也有敲打的意思,示意他们要学会收敛;但是对于罗老将军显然没有听进去,带着酒气慷慨激昂地讲起了罗家三代一心为国的故事,声音甚至盖过了皇上。
罗青山只是低着头饮酒,似乎对这种氛围感到不适,期间对自己的侍从低语了数次。
贺仪郡主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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