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拉图还与往常一样,除了腰间那把金色短刀,不带弓箭,不带兵刃,那把短刀也仅是个摆设,除了曾经拔出来要挖忠恕的心,几乎从没出鞘。出发一个时辰后,只见努失毕的前队奏响号角,附离向北散开队形,第二队附离则转向南方,福拉图这队依然向东。
突厥人之所以把打猎叫围猎,就是因为每次举行大型狩猎,必用合围战术,有时竟然从一日马程之外合围过来,可忠恕觉得今天这阵势不像是进行狩猎,倒像是有一场征战。接近正午,前方十多里外出现了一小队骑者,有二十多个人,南北两队附离展开队形向这些人围去,福拉图命令身边的附离停下列阵,然后对忠恕道:“道士,你神奇的双眼没有因为情爱而昏花吧?”忠恕问:“来者是?”他怕福拉图利用他伤害大唐的人,福拉图道:“不是南朝的人,你今天不能射人,可天上的鸟一只也不能飞过。”忠恕抬头看了看天,在极远的天空有七八只黑影,像是大型的猛禽。
对面的骑者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他们的衣着,这些人穿着皮袍,戴着皮帽,好像是从极北的地方来,南北两边合围的附离冲到距他们五里之内,就此停了下来,看来福拉图并非是要猎杀这些人,而是要示威。
福拉图一挥手,一队附离冲上前去截住了来人,对方根本不作抵抗,放下弓箭,把刀归到鞘中,附离带了两个人来到福拉图的面前,这两人都是四十左右的年纪,右袍袖上套着厚厚的牛皮,帽子里露出发辨,估计来自东北方向的部落。为首的人身上裹着一面像是旗帜的东西,在马上向福拉图躬身:“见过叶护大人。”福拉图点了点头:“薛延佗的使者就这模样?看着像是刚从突厥的马帐中爬出来。”
原来他们是来自薛延佗的使者,薛延佗在突厥的东北方向,与同罗为邻,是突厥的属国。使者脸色变了,突厥军帐中喂马的都是被俘获的奴隶,福拉图是着意污辱他们,为首那人躬身道:“在下赛事博,奉薛延佗大可汗乌珠木的派遣,前来向贵国北厢察福特勤传达善意。”福拉图哈哈笑道:“是向北厢察还是福特勤传达善意?”那赛事博一怔,福拉图笑道:“我就是福拉图。”看来薛延佗的使者还不知道眼前的叶护就是北厢察福特勤,赛事博反应很快:“恭喜特勤殿下!”福拉图点点头:“谢了。听说乌珠木要表达问候,我就早早出来迎接了,请问他的善意在哪里?”赛事博听福拉图直呼大可汗的姓名,脸色不豫,但又不敢多说,指了指后面的同伴,又指指天空,道:“大可汗命我们带来乌连海最为暖和的貂皮,乌桓山最为凶猛的青雕,向突厥最勇敢的福特勤致敬!”
忠恕此时已经看到天空中出现了八只大雕,这些雕比嫩独建的金雕要小些,脖子上也没那道金羽,看颜色和体型,可能是传说中的青雕。青雕的体形和耐力不如金雕,也没有金雕飞得高,但凶猛敏捷,是草原和森林的空中霸主,连金雕都得绕开飞,只是极为稀少,不常见到。
福拉图笑道:“看来这些青雕是野捕的啊,不错,很是威猛,请问乌珠木送来这样的厚礼,我应该拿什么报还呢?”赛事博道:“薛延佗与突厥是多年友邦,大可汗希望我们永远保持友好,互不侵扰,没特殊的要求。”福拉图笑道:“我只知道乌珠木多年来一直向父汗称臣,三年前还拜倒在他脚下,为他祝寿,没想到两国还是友邦。”她口气极为不善,忠恕就防着赛事博暴起伤人。赛事博倒没被激怒:“大可汗确实与颉利大可汗交往密切,因而两国才能和睦相处,现在颉利大可汗不幸归天,我们大可汗还是希望两国继续友好!”福拉图道:“薛延佗继续臣属于突厥吗?”赛事博很圆滑:“如果颉利大可汗能重新继位,我们大可汗立刻赶来道贺。”估计他们得到了颉利阵亡的消息,但还不知道新可汗已经继任。
福拉图笑道:“明白了,那请问乌珠木认为应该如何继续友好呢?”赛事博道:“两国互不相犯,我们每年会向新可汗献上同样的重礼。”福拉图噢了一声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