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在即,波
窗畔腊梅盛放,屋里炭火。
阿嫣只说无妨,亦无大碍。
说话间,众人了院厅,仆妇迅速摆饭。
这般火中取栗的事,哪怕悍勇如萧烈裴缇,都不敢去想。唯有将其归于早有预谋、里应外合,听着才真实些。
且行事迅速,亦未受重伤。
否则,谁能相信谢珽单枪匹闯剑南,仅凭为数不多的线和暗卫,就闯过关隘救回王妃,还反手擒了周希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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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陆恪奔赴陇右准备接应谢珽。
她和谢巍则坐镇后方。
玉和卢嬷嬷也来了,只是碍于份不好到府门前去,在厅里焦灼等着。
“而后以周希远为质,换剑南丰厚赋税,拱手称臣,早早的摆平隐患。”
这趟蜀的曲折与收获,谢珽早已遣人递信于武氏,好叫她和贾恂等人安心。武氏纵知其中凶险,瞧着夫妻俩都已无恙归来,自不会多说什么,瞧着阿嫣气虽佳,脸却比走前消瘦了些,心疼得很,只问她可曾受委屈,路途颠簸后要不要请医调理。
夫妻俩陪她坐了会儿,又去照月堂报个平安。因老太妃这半年神不济,加之谢珽一去数月,难免多绊了半天。等回到波苑的时候,日都快西倾了。
末了,谢珽又:“魏州这边没张扬吧?”
“事瞒不住,背后缘故却没人知。”他徐徐斟茶,给婆媳俩各分一杯,眉宇间已恢复惯常的沉着威仪,“魏津一称帝,明人都能看日后的局势。皇帝昏聩、失尽民心,谢家自不能坐以待毙。剑南与我比邻且心怀鬼胎,大举用兵前,须及早除去隐患。”
有周希远在手,堪称铁证如山。
这两者一串,武氏顿时恍然。
“阿嫣许久没面,难免有人问起,我也说有要事去办,没人敢打探。不过你们既在岷州了面,且调的人手不少,日了终归瞒不住。”武氏不在乎虚名,但自家王妃被人设计掳走,传去终归引人恐慌。
至于裴家人,原就酿成大错生怕获罪,得了武氏吩咐后,更不敢多说只字片语。
谢珽却已想好了由。
阿嫣笑而提醒,“所以捉了周希远。”
去打搅,咱们先去用了饭,再去给她报平安。”
“所以阿嫣不是被捉走,而是以为饵!”武氏领会谢珽的打算后,顿时抚掌大笑起来,“陈半千与剑南合谋,挟持王妃,咱们将计就计,让周希远误以为诡计得逞,亲自来迎。趁他得意忘形,掉以轻心的时候,咱们里应外合,反手将他劫来!”
……
“这事谁敢张扬。”武氏最怕的就是谢珽不在而后方生,当日与陆恪搜捕陈半千时,就已压着风声,对外只说王妃不适,仓促回府调养。等谢珽折剑南,只派徐寂携书回来后,愈发提心吊胆,半风声都没,只跟贾恂、谢巍和陆恪透,旁人一概不知。
“所以——”武氏微怔。
这般解释倒是颇合理的。
武氏大悦,最后一丝顾虑随之消弭。
不那几位老狐狸信不信,寻常人家得知此事,定是要信不疑的。
饭毕,谢奕母和谢淑各自回院,武氏则屏退仆从,带着夫妻俩了旁边阁。
见阿嫣安然归来,毫发无损,两人里都快兴泪儿来了,又不敢在人前失态,只噙着笑殷勤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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