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随带着个笔记本,记着些给我治病的账...”
“对不起,能请你们到等候室里面等吗?”
阿每次独自思考的时候,都喜搅扣,解开又扣上,扣上又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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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室里陷暗沉,安静到只有空调扇叶转动的声音。
戒指链上的十字架晃动,视线暗沉着,手逐渐靠近侧襟。
电梯门被关上,人群的声音消失,九层再次恢复平静。
“茶就不必了。”
“你刚刚看到院后的笔记本了吗?”
说是闭目养神,呼却越来越轻。
阿。
“我们院比较注重医院的形象,刚刚镜拍到等候室门的伞了,显得医院有儿...杂,也显得我们对客人不上心,让你们在门站这么久。”
前台的护士走到等候室门。
“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你们站在门这么久,可以去休息会儿,你们要喝什么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泡茶。”
由到上,像是把思路也给扣合。
符与冰坐到赵戈对面。
“怎么了?”
“闭目养神会儿就行了。”
赵戈把背倚靠在椅后的墙上,后背贴着墙笔直,睛闭上。
符与冰站起,把窗帘拉合。
说完这句话她没再说话。
她接着说。
由上至划过赵戈的睛、嘴、脖...再往。
“阿困吗?”
阿的背靠着墙,就算睡着了背也是直的。
凑近阿的时候,会有若有若无的笔墨味。
赵戈的睫颤动了几,但没睁开,也没应声。
光线暗沉,视线也跟着暗沉。
这样睡不会累吗?
“看起来还要等一段时间。”
脑里都是阿。
“阿?”
指尖用力,挲着扣,在望门犹疑着。
“看到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赵刚了。”
怎么看都不够。
“还行。”
思路理清后,又会一个个地把扣给重新系上。
阿。
赵戈没有多置喙。
赵戈的声音越来越轻。
“神明?院是唯心主义?”
走房间后,油纸伞被小护士拿了等候室。
符与冰撑着看赵戈,问得很小声。
“不算是,只不过相信...举三尺或是地六尺...都是有东西的。”
符与冰看向赵戈闭的双。
“好。”
“这本笔记本是我的机缘,也是我正在供奉的神明。”
她走去,把门给关上了。
小护士的语气迟疑。
指尖划过扣,脑海里也浮沉着。
每一个扣都是一个望。
醒着的阿,睡着的阿,笔墨味的阿。
符与冰没有坐回赵戈对面,而是坐到了她旁。
符与冰盯着她,缓慢地勾起角。
赵戈的侧襟上有一排扣,符与冰知她有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