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和执环是祆教胡天里的执事使者,相当于佛教中的护法,因祆教战神常用短剑和圆环兵而得名。忠恕心陆变化观察得真仔细,云州胡天的祭司就是武显扬的徒弟,那个胡人主持罢圣火礼,就脱祭司服向武夫人行弟礼。如果不是武显扬禁止颉利边胡人手自己军中,就是胡人对他太过尊重,放任他自派教职,想来双方不睦的可能更大一些。
,你杀人就杀了,我也没说什么,何必非要拉我一起!”杜百年回嘴:“我杀人是超度,亲力亲为,可不像你,老借刀杀人。”陆变化知和他辩论去没个了结,苦笑摇。
陆变化指了指写就的文稿,:“明天派人送到城中,广泛张贴,再加一把火,然后我们偃旗息鼓,静候变生。”杜百年这会在旁边叹:“行啊老陆,见好就收,分寸把握得真好。”陆变化笑:“不能太过火,不然梁师都和武显扬为了向对方表明心迹,联手来打我们,那不是引火烧吗?”贺兰:“陆,我也回来这么久了,你看我什么时间返回云州城?”陆变化:“你不能再去,安心守在这里。”贺兰看了一吉文,吉文笑:“别担心,我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贺兰一脸苦相,众人都笑了起来,陆变化拍拍他的肩膀,笑:“有忠恕在,你就可缓一缓了。”又转笑着看杜百年,杜百年:“又要待我事了?”陆变化:“我明天就去云州,这里的事还得你多费心。”杜百年:“去吧,这里该发生什么自然还会发生,费心无益。”
吉文:“真有可能,武显扬在西域战伐二十年,打服了所有国家,杀的人不计其数,功劳大,得罪的人必定也多,粟特小国罗列,利益纠缠,他在胡人的家乡胡作非为,得罪过谁,估计自己都不清楚。”陆变化:“这些事我们都能猜个七七八八,梁师都近楼台,焉能看不来!有这么好的帮手可利用,他怎会轻轻放过?一定早就与颉利的臣们暗地里勾联,准备借刀杀人,用颉利的手牵制武显扬,甚至铲除他。”贺兰叫:“那个林中郎…”,陆变化笑:“你趴墙得到的绝密消息,正好用来印证。”趴墙是北方俗语,意指偷听别人说话,那夜在梁洛仁的侧院,贺兰无意中撞见世府的女与林世一的儿私通,听他们提到林世一受梁师都的委派,与颉利边的胡人一起调查一桩凶案,得到一件重要的羊证,针对的就是北府武显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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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恕当晚就住在芳住过的小院里,还是侧厢那间房,当时历经磨难回到大唐,见到思念已久的佳人,心激动,倍温馨,现在伊人远在安,他觉异常地孤独冷清,躺在床上难以睡,心想这会芳是否也在想我呢,拒婚的事让她难堪,现在心平复了吗?李夫人还在怨怪我吗?又想到宝珠,不知她是否还在云州,伤好了没有,要不要到云州探望她呢?又想起今天自己到任后的景,一件简单的任命,竟然有这么多的门,李靖让自己向候君集练习军务,可自己明显不是带兵打仗的材料,冲锋陷阵还可以,要讲兵略机谋,恐怕一辈也学不到候君集的。李靖和候君集都说天会有重任给自己,那会是什么样的事呢?他翻来覆去浮想联翩,觉得这些问题都太过难解,还不如在突厥时轻松,想到这里不由得一惊:怎么又冒这个念?难当福拉图的囚徒,每天被她威恐吓很快乐吗?不自觉又想,福拉图这会在什么?是设计奇谋夺人国家,还是吼叫着要砍某人的?他在床上思来想去,不知什么时间迷糊了一阵。
贺兰问:“陆,你说武…”他初生犊不怕虎,原来并不认为武显扬有多可怕,本是直称武显扬的名字,现在听了这些故事,不自觉地想改,但又不知如何称呼,“他这么厉害,梁师都心里必定也是胆怯得很,哪敢手挑衅呢?”陆变化笑:“劣势之人自有灵计,你别忘了武…”他故意用手一指北方,调笑贺兰,“虽然厉害,但他还得仰人鼻息,还有更厉害的人来克制他。”贺兰:“突厥!”陆变化:“表面上看,武显扬为突厥经营西域,开疆拓土,立了不少功勋,颉利可汗很信任他,萨满教的大萨都是他至,他在突厥的人缘至少不比梁师都差。但我在云州发现一件事,就是北府胡天里的执剑执环,都是武显扬带来的人,连祭司也由他的徒弟充任,而在其它胡天里,这些教职都是由祆教的突厥大麻葛委任的,显然武显扬与可汗边的人们不那么恰,说不定还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