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老汉是十里集的,姓刘,他家的二十亩地在集镇的东面,胡人柘羯每天都从集镇上过四次,粪拉得遍地不说,还经常践踏禾苗,今年二十亩田只收获了区区两石谷,全家撑不到秋后了,梁师都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判:“老哥,十里集东都是良田,二十亩一季能收二十石,现在只收两石,不足之数由府库补齐,再补两石谷一匹帛,抵扣收拾粪的工钱。赵功曹,记刘老哥的事,向平南可汗府涉,农为百事之先,民为万业之本,不能让他们受委曲。”台又是一片呼声,刘老汉得了如此便宜,还逡巡着不台,梁师都笑着问:“老哥,还有事吗?”刘老汉嗫嗫嚅嚅地:“隔的孙寡妇没有来,她家的地靠着我的,也被胡踩了。”台一片哄笑声,梁师都也笑了起来,问:“刘老哥,这孙寡妇平时与你来往多吧?”台笑声更响,刘老汉红着脸:“她寡妇失业的,又没儿,家里有事就经常托我。”梁师都不笑了:“远亲近邻,相帮是应该的,刘老哥仁义心,令人佩,孙寡妇的地今年补三石谷您觉得如何?”刘老汉大喜过望,又要跪,梁师都忙扶住他,陪着他台。
模仿古代的圣王,显然已经收获了民心,怪不得云州百姓乐于为其卖命。忠恕正想着,忽然听到旁边有人轻声说:“唉,我都被动了。”扭一看,只见陆变化微笑着站在一边,他穿了一皂袍,粘了几缕须,看着像是一个老书隶,忠恕向他微笑,算是行过礼,陆变化靠近他边,轻声问:“那个惹祸也来了吧?”忠恕,陆变化:“一看你脸上的妆粉我就知是他的手艺,哈,中窥豹,井底之蛙,你看看周围,有和你一样形貌的吗?”忠恕四细一打量,周围还真没有和自己一样脸脏黑的人,自己站在这里,肯定会被注意到,就想要离开,陆变化摇摇手,笑:“冯瑞走了,算你侥幸。”忠恕一惊:“他刚才在这里?”冯瑞手绝心智沉,绝对是个厉害人,陆变化:“他每次都在,化装后混在人群中,这人机智得很,想听听云州的百姓到底在想什么。咳,这对君臣,心的,呵呵!”忠恕也觉得梁师都和冯瑞心机太,让人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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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恕心梁师都如此扶老恤弱,确实能换得不少民心,他手如此大方,这一天来就有不菲开销,还要维持军队,养活官员,他不收赋税,光靠勾结突厥抢掠中原的那东西能支撑得住吗?难他真地会向突厥和武显扬讨要损失?那就太不智了。
忠恕依言离开禹王台向东走去,这次他留了心,不时留意后面有无人盯梢,可能他在禹王台停留的时间不,还没人注意到他,一直到了那个双狮大门,他这才稍为安心,不一会,陆变化带着贺兰也来了,贺兰脸上尴尬的笑容,化妆后他的脸有僵,这一笑显得更为难看。陆变化带着二人转向南边一条小巷,又转了两个弯,来到一个小院前,看看四周无人,这才打开门来。这是一座致的小院,里面只有一正一侧两座房,都不大,但很是整洁,院墙,草遍布,西墙角还有一片北方难见的修竹,陆变化神通广大,上次竟然买了梁王世梁洛仁岳父的别院,今天这个院,一看就不是普通富裕人家的产业,估计是梁王手某个有品位会享受的官的居所。
这时一个佝偻着背的老汉上了台,梁师都忙上前搀扶,老汉挣扎着非要给梁师都磕,梁师都不肯受,那老汉被梁师都托着双臂,跪不去,颤声说:“不让磕就不告了!”转就要台,台的人都很惊讶,梁师都忙拉住他,那老汉得此机会,直接跪,梁师都竟然也对着跪,那老汉磕了三个,他也跟着磕了三个,然后上前把老汉拉了起来,台赞叹声一片。陆变化摇苦笑:“他是盖过三皇五帝的料,梁王确实屈才啊!嘿嘿!”
陆变化轻声:“梁王演得真彩,每次我都不忍离开,可惜我们不能驻足太久,你沿着东边的那条大街往前走,在有双狮的大门停等我,我去找那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