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拉图于是就向父汗索要武显扬谋反的证据,史新台等人早为颉利准备了一堆证据,包括武显扬勾结契丹首领,袭击胡汉商队,去年意图行刺颉利等等。福拉图一听武显扬袭击了商队,也很生气,但冷静一想,勾结契丹证据不实,意图行刺颉利更是胡说,即使他真地袭击了商队,也不至于落死罪。武显扬是对突厥有功的人,又无叛之实,纵有小过也不能这样剪除,何况他和大萨都关系密切,手中还有一支锐力量能为突厥所用,所以福拉图不同意对付武显扬,她一一驳斥所谓的证据,给父汗分析利害,最后提让武显扬离开云州,带同柘羯到东方对付契丹,以缓和与梁师都的冲突。颉利断然摇,武显扬到了东方,契丹绝不是他对手,等于重新给他坐大的机会。
贡,南边暂时和缓,用兵的重转到了东方,所以颉利把他带领的这支锐附离安置在漠北作机动。婆毕听说父汗突如其来地命令妹妹南,心里很是担忧,他们兄妹太受大可汗的,又手握兵,颇招人嫉,加上福拉图招摇狂暴,不知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找上门来。婆毕虽然不放心,但没有父汗的命令,也不能随同南,就装作给大可汗送,派二百附离随行,在路途中保护福拉图。
颉利让福拉图坐在自己左首,其他人随意坐,突厥人不像汉人那么讲究礼法规矩,君臣父之间都很随便,酒摆上,宴开始,帐里立刻闹起来。压玉果是可敦的大儿,二十七八岁,被封为掩特勤,他剽悍勇猛,格暴,生好酒,一喝就醉,醉后就打人,虽然是嫡,也不太受父汗喜。颉利更喜婆毕和小儿脱林和,脱林和是可敦最小的儿,得白白净净,今年十八岁,格温柔,天生一副笑脸,自小就一直跟在颉利边。压玉果兄弟二人平素很少与福拉图来往,此时却首先向福拉图敬酒,颉利怕福拉图喝醉了,正想替她抵挡,福拉图哪怯这个,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简单三两句话就把战火引到了素林特勤上。素林特勤号称突厥最能饮酒之人,从没有人见他喝醉过,压玉果最是不服,每次遇到都要挑战一番,每次都是被抬着去,他见父汗兴,放大胆,又与素林特勤一番死拼,两袋酒去就忘了形,拉着叔叔钵罗特勤在帐中起舞来。
这事有乎福拉图的意料,原来父汗只是想利用她,并非想褫夺她的兵权或者真想把她嫁去,她略一思索就发觉其中有蹊跷,武显扬和大唐有仇,绝不会带着胡人投向大唐,他手中只有区区三万胡人百姓,要人没有,要地没有,胡人又与汉人油不,就是他想去投靠,大唐也不会接收,他是智慧之人,不可能在自己正穷困之时背叛旧主,所谓造反纯属虚乌有,他反倒有可能图谋梁师都的云州作为立足之地,这一定是梁师都为消除隐患,和史新台等人勾结起来,在父汗面前谗挑唆,借刀杀人。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福拉图越过白漠,两天后来到牙帐,颉利见到女儿,眉笑,抱着亲了又亲,然后大摆宴席款待福拉图。福拉图来到宴帐,不由得一惊,只见大帐中群星闪烁,颉利的异母弟钵罗特勤、堂弟素林特勤,可敦的两个儿压玉果和脱林和,可汗最信的律特勤、史新台、康兴也,这些本不应该共同现的人都来了,突厥最有权势的人竟然有一半聚集在帐中,不知父汗到底要什么。可能颉利还觉得不够隆重,让近卫副统领染康派快,通知牙帐周围一日程之的所有特勤、吉利发、俟斤、达赶来拜见福拉图。
颉利斗不过女儿,东拉西扯了半天,掩饰不去了,这才把召唤福拉图的真正用意说了来,原来是平南可汗武显扬反象显,为避免酿成大,他不得不准备解决,最近武显扬为迷惑他,故意为儿求婚,想让他把福拉图嫁给武经义,他准备将计就计,答应这桩婚事,引武显扬来牙帐,一举歼灭之。
宴过后,众人散去,颉利把福拉图叫到自己的居帐,拉着她扯家常叙旧事,叨叨半天,就是不说为什么叫她南。福拉图见父汗今天摆这么个阵势,又少见地没有当场喝多,现在又吞吞吐吐言辞闪烁,就知他遇到不好启齿的为难之事,她一向最能准把握父汗的心事,判断他很可能是要解除她北厢察的职务,因为脱林和年纪大了,需要分落,父汗想让她把漠北腾来给脱林和;还有一可能是想让她嫁,而对方可能是一个对突厥很有用的人,或者送来财礼最多的人,二者必居其一,在路上她就想好了应对之策,颉利不说,她也故意不问,非等着颉利先开。
颉利辩不过女儿,又不能把武显扬坐拥量宝石的事告诉她,脆就说自己已经了决心,前几天已经派使者南,通知武显扬来当面求亲,到时在牙帐杀掉他,律特勤和康兴也正是为此而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