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显扬一边化酒,一边运功暗自调息,忽然觉得腑脏处一窒,马上想到中了毒,再一试关元穴,隐隐有点麻木,酒中确实有毒:这场宴会就是个鸿门宴,突厥要对自己动手,梁师都就是帮凶!经义危也!柘羯危也!
武显扬久经生死,极为冷静,很快就辨清形势,为今之计,只有先冲出去,与许逊会合后杀回云州,突厥一定在帐外布置下埋伏,要想冲出去与许逊合兵一处,须得擒拿一个重要人物,迫使他们不敢肆意乱动,能擒住颉利当然最好,但他既然布置了这个陷阱,对自己的防护肯定很严密,轻易不能得手。
武显扬逆运内息,把喝下的酒压缩在喉间,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示意他有话说,这时帐里酒气弥漫,歌舞喧天,跤手欢腾,颉利歪坐在胡床上,律特勤等人或在观舞或在豪饮,好像没人注意他,武显扬从怀中掏出礼单,双手捧着绕过案子,做势要向颉利求亲。还没等他靠近,上首的康兴也色举着酒碗站了起来,一副醉态,抢先几步跪在颉利的面前,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好像在向颉利忏悔。武显扬暗哼一声:这个胡人明显是怕自己抢先对颉利出手,故意守在前面。
走到距离颉利一丈之地,武显扬停下了,按突厥规矩,不能再靠近了,他躬身奉上礼单,这时帐里诸人的目光都转向他,康兴也色离他只有五尺远,还跪在地上叨叨,史新台此刻的身份是侍从,理应由他接过礼单转呈颉利,史新台笑着走了过来,武显扬待他走进五尺之内,猛地一张嘴,一道酒箭向他射去,同时飞起一腿踢在康兴也色的腰间,史新台等人早有戒备,防他暴起袭击,但没想到他使出这一招,康兴也色腰上中了一腿,身不由己飞了出去,正好挡住了扑过来的律特勤,史新台躲过射来的酒箭,不及攻击武显扬,回身护在颉利的身前,律特勤伸手一拍康兴也色的腰间,康兴也色在空中一旋身,站立在颉利右边。
武显扬打退两个胡人,前扑的身子突地一转,右手疾抓颉利身侧的脱林和。他早就想到颉利肯定不好抓,就退而求其次,明打颉利,实擒脱林和,只要能拿住脱林和这个守灶子,颉利就不能不有所顾忌。脱林和虽然预先知道清除武显扬的计划,但没想到刹那间就起变,只是呆了一呆,武显扬已扑到眼前,旁边的压玉果挥刀阻拦,刀锋直奔武显扬的脖子,武显扬左手一指点在他手腕之上,压玉果钢刀脱手,手臂立刻僵硬。武显扬手掌堪堪够到脱林和,突感侧面一道劲风袭向自己的头部,力道惊人,是那个萨满,他右手变抓为指,点向脱林和,左手蓄满力与老阿对了一掌。老阿这一掌使出了全力,双掌一交,就像两块大石相碰,“砰”地一声响,武显扬身体一晃,老阿退后三尺,右掌折断。武显扬早就算好要点住脱林和的中府穴,没想到老阿掌力强劲,他手指被震偏,戳中了脱林和的右臂,脱林和大叫一声,坐倒在地,也因此逃过了武显扬的擒拿。
只在这一缓之间,史新台和律特勤已扑了过来,离得最远的梁师都也已扑到身后,老阿右掌折断,悍然不惧,挥左掌攻上。武显扬反应极快,一击不中,不及再擒脱林和,直向大帐围边的窗户扑去,拿不住敌人,他就想立刻突围,这时倒酒上菜的两个突厥人扑了过来,伸手向他腰间抓去,使的竟是摔跤手法,原来福拉图把大帐的杂役都换成了一流的摔跤手。
这种摔跤手法焉能抓住武显扬,他飞扑之中双手一划,那两人四臂立折,但两人身形不变,依旧拦在前方,四条腿齐向他脚下缠去,武显扬只得将身形拔高三尺,躲过他们的绞腿,他在突厥日久,知道突厥人的摔跤缠法,所以躲了开去,当时忠恕对战达洛三人,就是没想到歌罗丹有这一腿,被他缠在身上,因此被擒。武显扬闪过了摔跤手,但身形过高,错过了跃出窗户的机会,老阿飞身一腿踢向他的腰间,律特勤手中长刀砍向他的后背,而史新台右掌已到他的后脑,梁师都的拳头也到了,武显扬无奈,只得反身迎敌,立刻陷入四人的围攻之中。
这边脱林和抱着胳膊爬了起来,不顾自己的疼痛,和压玉果一起守在颉利的身边,康兴也色腰间中了一腿,纵使他预先已经运功护体,五脏六腑也被震得错位,调息半天才呼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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