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都命梁洛仁把城的青壮全编军中,演训练,维护治安,一时军士占了人两成,城中虽然拥挤,还没生多大的。
梁师都还在盼着突厥救兵,梁洛仁回来了,他带来了颉利牙帐北移的消息,这个冬天,突厥所有落尽数北上,在漠南草原不留一人,那些逃亡到漠南的汉人也要随着突厥返回漠北,梁师都得独力应对大唐了!
腊月初一晚上,梁师都发现城外唐军有动静,立刻命令加城防守,唐军果然在初更之后开始攻城,数千弓箭手在盾牌手掩护,站在护城河边向城里放火箭,唐军还了十多抛石车,不断向城中抛掷燃油罐,上万唐军抬着云梯集结在弓箭手后方,准备爬城。二更时分,唐军越过结冰的护城河,开始攻城。梁师都负手站在城,并不过于担心,唐军在云梯的前端装了铁钩,想钩住城墙,梁军只需用木轻轻一拨,本就抓得不牢的云梯倒一侧,梯上的人就摔了来,几乎不可能有云梯搭上城,至于火攻,梁师都更是不惧,他对云州城的防守用心甚,与石放的石寨一样,云州城所有的屋不能见木,即便火箭到房,也不会引燃任何东西。
接到颉利牙帐越过大漠的消息,候君集立刻指挥唐军前移,利用梁军撤退后留的营垒,在靠近云州城五十里的地方扎三个大营,把云州的南、东、西三面围住,不断派人袭扰,云州城门再也不敢打开,梁师都每天亲自巡城,准备应对唐军的攻击。
在离开两个月之后,芳和宝珠回来了,依旧住在都督府的小院里,忠恕心里别提多么兴了。芳持着饭,宝珠给她择菜打手,二人一举一动合默契,看来最近没少沟通,也加了,忠恕梦都怕二人翻脸相向,现在看,这事永远不会发生了,心中喜悦,把饭菜吃光才离开。
云州地势较,十月就寒风透衣,十一月落第一场雪,风得刺骨,唐军每天在城巡游,但迟迟不攻城。梁军在代州安置不少细作,自唐军前后,从代州送的消息就不断减少,梁师都一时搞不清候君集在什么,他把冯瑞和梁洛仁叫来商量,梁洛仁:“唐军前几次攻城都吃了大亏,知凭他们的实力打不云州,只是希望围困我们,把我们冻死饿死。”冯瑞:“洛仁看得很准,唐军在城布置械,可能仅仅是样,心里就没准备攻城。现在城聚集了三十多万百姓,粮草的,堪堪撑到明年开,必须防备有人囤积取利,激起民变。”梁师都:“师弟,我带着正宝他们几个守城,你领着洛仁专司保护府库,这存粮是我们的命,如果有了闪失,后果就难以预料了。”梁洛仁也知此刻粮草已经是命大事,其它的都可以放在一边。
十一月旬,云州不断飘雪,天气寒冷,士兵们穿着衣还直打哆嗦,井都结了厚厚一层冰,梁师都因势利导,动员数万百姓晚间上城,从城上向洇,很快冻结,在城墙外面结了一层冰,接连洇了三天,整个云州城都包裹上厚达半尺的冰,油光溜,即使用刀斧砍,也仅能削去半分冰渣,二尺见方的大石抛上去,也最多砸掉些冰片,用一泼就能复原,至于唐军准备的攻城云梯,别说用来攀城,就是想靠上城都不可能。梁师都更把所有城门用砖石堵住,在砖石里面混杂了木沫沫和破布,再浇上,冻结后异常,即使破城椎的铁也难撞一寸,整个云州可以说固若金汤。看到这景象,在城制作攻城械的大唐士兵都撤了回去,候君集仿佛也知这些工没用,索不了。
唐军虽然劳而无功,却始终攻个不停,梁师都不敢大意,一直呆在城楼上,过了三更,一个近卫指着城中大叫:“梁王殿,城起火了!”梁师都回一看,城中央冒三火光,烟雾腾空,火势不小,梁师都不由得大惊:那三个地方正是他囤积粮草的府库所在,府库远离城墙,火箭本打不到,是细在府库纵火!唐军在城外佯攻,就是为了合城纵火。梁师都大急,顾不得城外敌军正在攻击,命令李正宝等人即刻率领锐奔赴府库救火,能抢多少粮就抢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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