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血祭圣殿 4(2/2)

贺兰检视那个女官，见她昏睡之中脸孔扭曲，显得极度惊慌，对石放：“石大哥，你向后一些，万一她醒来看到你，只怕会吓死过去。”石放笑：“我如此英俊，哪个女人会怕我？”众人都笑了起来。贺兰拍开那女官的，她醒过来见到石放，立刻明白落敌手，吓得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双手一个劲地抚左，那是祆教徒祈求光明神佑护的意思。

果如康宾所说，西北面有两条山谷，他们翻过山梁，在天亮前一条极为隐蔽的山谷，躲在林中间，纵使站在山谷边，也发现不了里面有人。

只有忠恕、苏儿和宋老朴会讲突厥话，三人都不会安女人，只能等那女官哭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始问话，这女官胆小，比法方兑顺从多了，本不用石放施刑，立刻有问有答。原来她叫碧姬，母亲是突厥人，父亲是胡人祭司，丈夫也是胡人，她从小随父亲信抑祆教，十多年前被老可敦选为女官。忠恕问她可知南太主，碧姬很激动，说她当然知，她的丈夫过去就是奉命保护南太主的教，不料在去年失踪，好在老可敦对她非常信任和依赖，没有因丈夫的失职而责怪于她。

忠恕忙问为什么，碧姬见他对南太主如此关切，解说得更为详尽。光明之神是祆教的大神，是法力无边的主宰之神，在祆教经典中有个故事，说光明神兹达为了积蓄与黑暗之神阿赫里曼战斗的力量，将自己的许多女散布在人间，等他们大后回归天，助他一臂之力。早在这些女蕴育之时，光明神就以法印将他们原生的神力禁锢在，无论他们怎么祈祷，怎么修行，甚至死骨灭，都无法与他们在天国的父亲沟通，阿赫里曼也无从查知他们的所在，但只要从火上过，他们脚的火焰就会被启封，光芒四，即刻惊动光明神和阿赫里曼，行迹的女要么被父亲带走，要么被阿赫里曼杀死，所以，每到火节这个祆教最为隆重的节日，老可敦就会以借支开南太主，不让她过火焰，今年又把她派到福特勤的大营去布，原定十天后返回。

忠恕一听南太主在福拉图的大营，就发，福拉图对南太主早就起了疑心，一定会加戒备，想悄无声息救她来极是不易。他又问碧姬，老可敦山后会去哪里，碧姬能当老可敦的女官，受信十多年，自有过人心智，此刻已从慌恐中冷静来，见这些人一直关注老可敦与南太主，就猜到他们可能想劫持老可敦和南太主，整个突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二人了，把她们的私密尽抖落来，会更容易取得这些人的信任，命就多一层保障。碧姬想了想，说经过今天这场风波，虽然有大麻葛康兴也保护，老可敦也不敢再呆在圣山谷地了，但也不敢距离圣山太远，因为她怕万一死在外面，就不能在圣坛升天了，她极可能去孙女福特勤的大营，还可能招唤大萨都回来，让萨满教保护她。

原来碧姬是乌恰的夫人。乌恰追赶忠恕，被老阿砍死后埋在了草原上，突厥人和祆教事后大肆搜索，没找到丝毫踪迹，福拉图并没向老可敦报告南太主的疑，反而采纳吐其宏的说法，说乌恰并不忠诚，疑似贪图南太主的财，与两个属合谋盗窃后潜逃。

忠恕又问南太主在哪里，碧姬是知南太主份秘密的少数人之一，立刻一五一十地抖了来，她讲得极为详尽，力图让忠恕等人相信她是个大人，知很多机密，留着她会有大用。原来老可敦被祆教前任大麻葛蛊惑，认定南太主就是光明神留在人间的女之一，以她活殉，得她指引，无论罪孽多么重的人死后都能升天堂，老可敦一直把南太主留在边，心保护，还特意让她加祆教，给她以极为尊崇的份地位。南太主聪异常，少小即通祆教教义，大后更成为祆教经师，主持过许多重大法事，今天是祆教最为盛大的节日，她却于前晚离开圣山营地，前往谷外福特勤的附离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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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忠恕走在中间，石放领着两个人断后。他们一行十多人在这里驻足歇，行迹明显，光粪就无法掩藏，突厥人只要搜到这里，很快就能判断他们的去向。石放三人骑着在当地转了几个圈，故意把蹄印搞，然后跑上东面的山梁，让在上面拉了几坨，接着向北走了两里，这才返山谷，向康宾等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