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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向北,而是直向西边跑去,还没等他想清楚事原由,突听前面“咚”地一声鼓响,然后是一连串急促的号声,他一伸手勒住了南太主的缰。
李成:“看来福拉图早就有备。”忠恕自责:“我应该想到的,这几天一直有金雕在夜空盘旋,估计我们的行踪早就被发现了。”南太主:“不怪你们,我是他们关注的人,她用我来引你们面,是我连累了你们。现在一切都不要谈了,段公,你们能走就走,李成,你们夫妇照顾我二十年,能尽的心都尽了,我不能再连累你们,段公,如果你能保护他们夫妇离开,我将激不尽。”李成铁青着脸:“我不走。”李夫人着泪拉住南太主的手:“公主殿,我也不走。”南太主睛噙着泪,连连摇:“好,不走就留,我去找老可敦。”忠恕拦住她:“殿不能去,现在外面况不明,我们最好以静制动。我的同伴还在营中,如果他们能制造混,把敌人引开,我们可能有机会逃生。”贺兰和康宾守在营东,当然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困境,这里灯火通天的,守在营北的石放和刘川肯定也发现了异常,但仅靠他们几个,能制造多大的机会实在不好说。果然不一会,东边和北边都传来嘈杂声,忠恕在毡帐上刺了向外看,只见东边大营尽冒火光,估计是贺兰和康宾动了起来,而北边的火光小一些,嘈杂声倒是不低,估计是石放和刘川开始闯营了,但围困南太主营帐的突厥人连一个回的都没有。
忠恕在帐监视着外面,一听战鼓声就知事了,提刀奔帐来,推门就看见外面一片通亮,周围是一排排举着弓箭的突厥人,他反应极快,冲过去把南太主抱来,护在后,李成也,护在他的侧,这才看清南太主四周的毡帐此刻全都倒了,里面全副武装的突厥兵来,显然突厥人早有准备,设好了圈。
李成也向外看了看,回:“福拉图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段公,来人中有多少像你这样的手?”忠恕:“还有四个人,他们都是无畏的勇士,手不低于达洛。”李成:“如果这边稍一松动,段公,你可从门杀去与他们会合。”南太主主仆三人决意留来,让他一个人闯去。营救行动失败,福拉图可能暂时不会伤害南太主,但李成夫妇必然不能留得命,南太主不离开,他们不会弃她而去,他们决意留在此地,只是想死在南太主边而已,二人的忠勇令忠恕十分动,心想决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死去。
为南太主带路的几个附离还愣在当场,不知发生了什么,歌罗丹大叫:“忠恕,果然是你!”李成此刻也没了主意,问忠恕:“怎么办?”四周全是弓箭手,如果闯,自己脱不难,南太主和李成夫妇必定走不了,突厥人必然不想死南太主,那就有回旋的余地,这时李夫人提剑推开帐门:“段公,先来。”忠恕和李成护着南太主退帐中,李夫人把帐门关上,李成走过去把吐其宏和肯达特提了起来,挡在帐门后,这两人在祆教中多少还有分量,正好用作挡箭牌。
东面已经能看到贺兰和康宾的影,二人都持着刀向这边砍杀,拦着他们的是四个穿着白衣的持刀胡人,可能是祆教的祭司,武功并不比他们低多少,另有十多个突厥人在旁边警戒。贺兰与康宾二人埋伏在东边接应忠恕,一直没等到忠恕的信号,却发觉周围的突厥人现异常,夜已经了,突然来了几十个附离,要把圈中的赶往东面去。经过云州一役,贺兰中的虚浮之气脱去了大半,变得更为机警灵活,他立觉得有问题,就想摸营中查看,刚一动就发现大营中央起了变化,知事败,扭就冲草料场开始放火,康宾则砍倒守卫的附离掩护他,场中的草料被燃,二人把战往营中撵,想制造混把突厥人引开来,哪知突厥人早就得到命令,一也不惊慌,上百附离分成几拨,救火的救火,赶的赶,其他人则围住他们。贺兰和康宾见火没燃起来,也没轰动,只得挥刀向营中冲来,刚冲破附离的包围就遇到阻截的胡人,那四个祆教胡人见他们来势凶猛,不能挡,就呼喝着结成阵势围缠在周围。
东边传来一阵阵的喊杀声,还夹杂着声声惨叫,渐渐向这边移来,显然是贺兰见放火调不动突厥人,就杀向这边与忠恕会合,北边石放和刘川二人听到喊杀声,也向这边冲了过来。这个阵势,别说四人,就是四百人也无法保护南太主冲去,何况这是在突厥腹地,就算冲大营,也会被突厥骑兵追歼,现在营救失败,大家聚拢到一起,只会让福拉图的陷阱多住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