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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拉图看了看查修普,问:“大萨都在何?”查修普淡淡地:“不知。”福拉图问:“那你如何听命于他?”查修普还是两个字:“收书!”福拉图不解:“什么书?”查修普:“天书!”和他讲话真是费劲,福拉图又问:“不是说独建一直跟随大萨都吗?他在山,那大萨都一定也在附近了?”查修普的回复还是两个字:“不知。”福拉图笑:“如果你吃两顿饭只张一次嘴,那倒是神迹。查修普,金山使者死了,大萨都让何人继任啊?”忠恕心一震:三伯真地去世了!福拉图主持诛杀武显扬,她的话当然不假,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他心痛得想弯腰。查修普还是那两个字:“不知。”福拉图:“我知你们三山使者都是由大萨都请示天命确定来的,金山使者空了许多年,阿多让勇士刚刚接任就为大可汗战死,令人痛惜,我最近也学会观察天像,前天晚上梦,上天告诉我有一个人比较合适去金山使者。”查修普这次连“不知”二字也省了,直接不回话。
比自从粟特传来的祆教,萨满教不仅教历短,教义浅,教规也不严格,例如祆教法事,要诵经、讲法、礼拜、赞诵,形式繁多,与者无不兴奋喜悦,而萨满教的法事则显得神秘诡谲,与者只有惊恐,教众轻易不敢接萨满,所以祆教传之后势力迅速扩张,虽然大萨都在突厥依然享有崇的威望,但萨满教的势力却被排挤,重要的法事,大可汗都让祆教祭司参与,萨满从唯一的神教退化为突厥的两大支撑之一。
大萨都,大萨都建立了等级和教规,整理了咒语与法仪,散布在各落的萨满才归于一统。
福拉图是第一次光临萨满总坛,查修普作为主人,到了自己的地盘,也不为福拉图介绍,依然冷着脸,问二答一,可以说极为失仪。萨满教等级森严,职司鲜明,逾规会受天谴,受不测祸殃,查修普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开。忠恕还猜不到福拉图为什么来萨满总坛,但相信她绝不是一时兴起,随意观光。
福拉图转了一圈,来到中央一块空地,空地上有一块大石,上面有不少白灰,估计萨满常在上面祭祀,福拉图直接坐在大石上歇脚,对她来说,今天的行程确实有累了。查修普和萨满教众人站立一边,查修普就像木雕一样动作僵,不知底细的人,任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一位绝人,他的话少,连睛都少有转动,不知他平日如何弘法传教,又如何成为萨满教的第二号人。
福拉图见查修普不答,自说自话:“独建是突厥人的骄傲,他的弟弟歌罗丹达是附离的骄傲,与阿多让勇士最为相似,最适宜接任金山使者。”她果然要安自己人去当金山使者,查修普这次冷冷地回复两个字:“不行!”福拉图笑:“我认为没有比歌罗丹更合适的人了。查修普,这事你不了主,最好把我的话告知大萨都,让他请示天意。”查修普不回答,他态度决,不再理会福拉图,共节等人则脸凝重,突厥王族这样赤地预萨满教,史上闻所未闻。福拉图冷笑一声:“你们依仗着大萨都,连我的话都不放在里,难不清楚我也受了上天的启示吗?哼哼!”看来她又要展开威胁,查修普像木桩一样纹丝不动,看到这个细节,忠恕知查修普动了真怒,福拉图的无礼终于惹怒了他,一个武功练到他这个境界的手,如果心地清静,就是自然的一分,风会凉,雨淋会,现在微风拂,查修普连衣角都不飘动一,说明他真气外溢,在用力克制心中的恼怒。
萨满虽然自古就在大可汗治,但自成系,依神命行事,连大可汗都不能预教务,更何况一个北厢察,福拉图虽是大可汗最信的女儿,毕竟非萨满教中人,她直接手教务,实是对萨满的极大亵渎与蔑视,共节等人脸都变了。忠恕心里更惊,金山是李靖命令他带着南太主躲避的地方,福拉图没来由地要向大萨都推荐人继任金山使者,而大萨都可能就在金山附近,为什么他们都关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