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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君集得到回复,立刻就让士极令封城,决不能让军队异动的消息传去,同时命令于大、周保库、幽州军的统领陈士贵准备战事,又把陶标儿从代州调了过来。陶标儿在云州之战中被梁洛仁挫败,候君集削了他兵权,现在任务重大,候君集觉得还是自己的老好用,就再给他一次立功的机会。候君集本想把代北营用作侦察前锋,但代北营虽然规模极小,却是独立建制,李靖的命令中没有提到,他也不能擅自调动,只好把贺兰等人留在代州。
候君集能以极小的兵损击败梁师都,最关键的步骤是绝了他当年的收成,又烧毁他的府库,驱赶数十万百姓城,消耗他的粮草,最后得梁军因饥饿而散,无力守城,自我垮台。现在颉利在漠南集结兵粮草,明显是要大举犯,如果能击其未举,烧毁其辎重,可大挫其士气,为击溃突厥创造战机。
人以为天,如果辎重被毁,全军可能立刻丧失斗志,历史上因为绝粮而兵败的战例不胜枚举,所以汉人兵家无不看重补给。汉家的军制,一万军士中至少有五千人是辎重兵,辎重兵负责保护粮草,提供武,防止敌人截断己方后路,轻易不投前线战事,在重大的战役中,有时辎重兵比战士要多两倍。汉代漠北之战,卫青和霍去病各率五万骑兵击匈,为他们提供后援的徒兵竟然有十五万。
他明升暗降,削弱实权,故意让他缺席攻灭突厥一役。与突厥一战可说是天李世民的雪耻之战,如果他未能参与此役,在天心中的分量就大为降。候君集是渴望建功之人,绝不甘心沉寂,他密集派侦骑刺探突厥,突厥的一切动向他都了如指掌。
刺探五的斥候回来了,最后确认突厥在五南岸集结了十多万人的辎重,而守卫营地的只有三千附离,周围一天程之,也只有突厥也律台落一百多帐,候君集判断颉利可能以为自己就将带领重兵南,唐军自保不暇,本不会动念去袭击突厥辎重,所以才会如此布置。他反复权衡之后来到云州见独孤士极,提自将一支轻骑,携带五天的粮,途奔袭五,突厥辎重被毁,必然大,那时趁机击,必能打垮颉利。
突厥人喝,虽然不像汉军那样需要大量的军队维护补给,但还是需要有人在后方保护辎重,他们的辎重最主要有三类资:一是箭镞,骑兵战,一般每人随携带三十枝轻箭,而重箭只能携带二十枝左右,突厥人发箭的速度,一场大战就消耗光了,必须迅速补给;二是甲,突厥人很少装备重甲,因为穿重甲不方便运动和战斗,突厥战士多穿甲,甲是把多层粘在一起,成块,然后用绳索穿起来,可以抵挡轻箭在一百步外的击,能消减刀枪的力,很是轻便实用,但甲有个非常大的肋,就是联结各个甲块的绳,普通的直刀砍不透甲,但能砍断系穿甲的绳索,所以只要有近格斗,一场战事来,突厥骑兵的甲往往损坏三四成,必须补充;三是,突厥人以羊为主,喝羊,有备的突厥轻骑兵一日夜能移动五百里,但羊每天最多走五十里,所以突厥人骑兵都随带着为,冬天最多可以带十天的,夏天则最多七天,一般五天之后就必须补给。
士极听完久久不语,他也得到了与候君集相似的报,但并不认为这是个战机,候君集问他的意见,士极沉良久,说颉利经百战,并非鲁莽之君,边又有史新台、梁洛仁等人,必然不会如此轻易地把辎重放置于无人防守之,其中可能还有大唐未能侦测到的关结,最好不要妄动。候君集认为独孤士极是怕他先立功,故意加以阻扰,他心念已定,见无法说服士极,就单独草拟一封军报送往晋,把自己的计划向李靖汇报。李靖很快就给了回复,同意执行他的计划,命他带领于大、典军及三千幽州骑军奔袭五,大都督府会派军兵策应他。
这天石放从突厥回来了,带回一份重要消息:突厥在一个叫五的地方集结了大批辎重,附近有附离把守。五是丰草场上的一汪清,面有上千亩大,边起伏的低岗上满了风,初夏时节,风开红白蓝黄紫五朵,朵映照湖中,湖面就像铺满了鲜艳,所以牧民称它为五,它位于漠南草原的东北,靠近白漠,距离颉利目前的牙帐所在地有两天左右的程,距离云州有三天多的程,候君集心中冒一个大胆念,立刻命令向五方向再派几路侦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