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恕又想到那幅画,福拉图莫名其妙地让达洛给南太主送去酪,明的南太主可能查到她的用意,于是作了一画赠给福拉图,就是那幅女冠图,明白表示她只想家,无意嫁人,但福拉图看到之后连连冷笑,还将那画烧毁。
南太主是太上皇李渊唯一的嫡女,是天李世民仅存于世的同胞妹妹,他们想尽办法要救她回南,绝不会一面未见,就用她与外族和亲。达洛之前名不著功不显,仅是一个漠北的达,又非王族,天李世民可能本就不知突厥有这号人,如果要笼络突厥,与突厥贵族联姻,更年轻、地位更的脱林和明显比达洛更合适,但天却选择了达洛,之所以选择达洛,只有一可能,那就是突厥这方明确提了来,一定是福拉图命令脱林和在议和时为达洛求婚,请求嫁南太主。
这桩婚姻不是一场意外,是有人蓄意为之,作这一切的黑手,就是福拉图!
福拉图这几天一直在与萧瑀谈判,多数时间都是在萧瑀的大帐中,他不好闯过去,就准备到她的大帐中等待,看到大帐外面加重了护卫,知她结束谈判回来了,就怒冲冲赶了过去。守卫见他面不善,虽然知他有特权,还是职责为重,握着刀柄上前拦他,忠恕脚不停,一闪就到了帐前,推门就闯了去,只见福拉图正坐在胡床上,这边是斯特和通库斯,那边是德力代和努失毕。
福拉图之所以要心积虑促成这桩婚事,一是嫉妒南太主,早有心报复她;二是对达洛维护自己不满;三是想用这皇室婚姻拉拢大萨都。可怜达洛,可怜南太主,更可怜的是自己,一直被她玩于掌中却浑然不觉,什么人!什么丈夫!都只不过是她权柄私愤的工!忠恕越想越气,等不及福拉图过来,冲帐就去找她。
福拉图看着气得抖的忠恕,站起走到他面前,脸都要碰到他的手指,平静地问:“你是为达洛而来的吧?”忠恕这才缓过气来,眯着,瞪着福拉图的睛:“你,真是个无耻狭隘、诡计多端的女人!”这可能是他能想来形容女人的最坏用语了,福拉图笑笑:“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你现在才知?”睛里满是挑衅,忠恕气得手指直抖:“你,可悲!”福拉图睛一眯:“我可悲?你一腔怒火地闯来,当着我的面指指,就是为了把自己气得发抖?你不觉得是你可悲吗?”忠恕一气差没缓上来:“你,真无耻!算计我,算计所有真心为你的人。”福拉图又往前一步,笑:“我算计你了,你又能如何?”她的脸上满是挑衅、奚落、嘲的神,忠恕恨不得给她一耳光,右掌抬起来,又缩成拳收了回去,手指攥得“啪啪”响,福拉图笑得更厉害:“士,你是气糊涂了还是不忍心?我已经承认算计你了,你怎么还是不去手呢?我就站在这里,你不会是够不着吧?”忠恕睛冒火,脑地,实在不知如何收场,福拉图笑:“我看你还是恨得不够真切,不知我到底如何诡计多端,所以不去手,是吧?”
天诏令,封达洛为右领卫大将军,宋国公,赐府第,尚荆频公主。”忠恕一惊:“荆频公主?是金平公主吧?”努失毕:“就是这个。我心里难受,乘机跑来告诉你一声,还要去护卫殿,走了!”
德力代正向福拉图汇报通防务,见忠恕满脸怒闯了来,急跨两步站到福拉图面前,斯特和通库斯都愣住了,忠恕手指着福拉图,气得说不话来,德力代知他的厉害,就想招呼努失毕和自己联手,努失毕向他使个,然后躬向福拉图行礼:“殿,我们立刻去办,汉使那边保证无误。”福拉图很平静,向他微微一,嗯了一声,努失毕拉着德力代,示意斯特和通库斯一块去,德力代还有些犹豫,回看了福拉图一,见福拉图没表示,这才跟着努失毕去,努失毕拉了他来,回把帐门带上。
努失毕走了,忠恕呆住了,就像被人用在上狠狠砸了一:金平公主就是南太主,这是她父亲李渊登基后给她的封号!天李世民给达洛赐婚,对象就是南太主!这桩婚姻,太离奇太荒诞了!恬静淡雅的南太主,还没离开突厥,就注定要与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突厥人相伴终生,而达洛将就此落在安,再也回不到他喜的草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这场婚姻注定是场悲剧,两人都将痛苦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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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拉图以保护为名,让南太主住到萨满教总坛,就是想制造南太主已经与达洛结亲的假象,因为那里是大萨都的家,也是达洛的家,她把南太主送给自己的香骗去,让达洛捎回南去,一定是想让达洛佩带在上,取信于天。天李世民为了保护南太主,巩固两国关系,也就借机允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