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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未来呢？”

“我不。”疏璃耍赖说，“你还没有答应我。”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疏璃缓了一会儿才勉缓过劲来，从被褥中抬起，对上季风迟黑曜石般的一双眸。

季风迟伸手压了压疏璃的，语声无奈：“熊已经给你了，让路。”

空气中忽然泛起些微的甜意。

季风迟动作一顿，不答话，抬就往外面走。

“哎——”疏璃床拦住他的去路，“这么无？我现在是你的客人，要尊重客人懂不懂？”

疏璃怔了一，答：“未来就是你找到妈妈，重新有一架琴，去一所很好的大学，拥有一个很好的人生。”

“……”

疏璃在他前晃了一手里的那只玩偶熊，挑衅问：“那比起这个来如何？”

两人挨得极近，但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很久之后，疏璃眨了一睛，鸦黑睫轻轻扫过季风迟的肤，着笑小声说：“好啦，你的熊很可，你小时候一定比它更可。”

季风迟仰倒在床上，被压得动也动不了。两人中间隔着一堆蓬松柔的羽绒被，疏璃趴在他上，就像趴在堆叠轻盈的云朵上。

现在季风迟已经没有琴了，也很久没再弹过琴，但他们仍然能从彼此中看到那些细碎绵的喜和意。

季风迟沉默两秒，当是将刚才的问话揭过，很自然地抬手敲了敲疏璃的额，“起来。”

季风迟开了，说的东西却与疏璃的话题风不相及，他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漂亮珠，低声问：“疏璃，你想过未来吗？”

仿佛回到五月初艺术节那天晚上，疏璃刚完舞，着气送给季风迟一朵永远不会凋谢的玫瑰，然后他与季风迟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对视接吻，说要永远看季风迟弹琴，永远为他鼓掌。

疏璃低，和季风迟贴了贴鼻尖，“那么可的季风迟同学，能不能留在这里睡呢？外面沙发太小了，会不舒服的。”

“玩熊和人能一样吗？”疏璃上前一步还要说话，却没注意踩到从季风迟手臂间落至地面的被角，不由得脚一，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啊……！”

疏璃定定地看着季风迟，良久才：“我当然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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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却并不是很可。”季风迟只能这么说。

“！”季风迟的一句“小心”还没能脱，就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床上。

绒绒憨态可掬的小熊，突然忍不住笑声来。他拨了一布偶熊上看上去半新不旧的仔背带，新奇地问季风迟：“你小时候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