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老天师的话又一次浮响在耳边:“你的术已臻化境,勤加修炼,将来必成大,只恐心术不正,未来之事,难以定论。”
他接着:“苏先生为人君,还真是不会撒谎啊。”
“该死,用劲过猛了。”薛景敛眉。
这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在修上亦如此,那些因修炼禁术死去的人无非是在为后人学习此术了垫脚石如此而已,他们走来的绝路只是在提醒后人此路不通罢了,大路三千,这条不行我就换那条,总有一条可以到达目的地。
“……”苏灵郡失笑,他别过脸,把碗放到薛景旁边,“喝不喝。”
他的目光别有意味,看的苏灵郡很是反,忍不住避开了他的目光。
“嗯。你上次误了我本用来自用的炎灵芝,此药如其名,用后有烈火焚烧之痛,想必薛已经尝试过了。若我说的没错,在墨云观修炼的应该是术吧?炎灵芝的药过于烈,让你相冲了。”
鞋在空气中划一个完的弧度,直直朝着苏灵郡……后的窗砸去。
“苏先生说的一也没错,不用谦虚。”薛景冷笑,“我奇怪的只是你要用的炎灵芝怎会莫名其妙跑到我的碗里来,莫不是故意想要加害于我?”
“你是什么医术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会把炎灵芝看错?”薛景嗤笑。
“人参、白术、白茯苓、当归、川芎、白芍、熟地黄、炙甘草。”苏灵郡接过瓷碗,接着说,“还有炎灵芝。”
“炎灵芝?”薛景恍惚间有浮云雾被拨开的觉,大概也能猜中那日产生的异样是怎么回事了。
他只看了一,旋即收回目光:“不过说到初奕,不得不说你光确实不错,他资质不浅,跟着你属实浪费了一块修炼的好料,他现在年纪不大,此时放手倒也还来得及,你自己不
薛景。苏灵郡说的确实没错,墨云观虽为家,但其门弟在门选修时只能选择中的一门行学习,若是在修成后行学,只会让承受不住两力量,自爆而亡。他曾在墨云观的藏书阁见过此类记载,无论是学了中的哪一门,在行学另一门时,无一例外的后果皆同,故此,双修被定为家禁忌。
薛景有了前车之鉴,定是不敢再让他喂自己了,他拿过碗,一气喝光了剩的汤药,嘴角的弧度不多时又张扬起来:“你上次给我熬得药里放了什么?”
只见鞋飞窗,卡在了不远的树上。
但在修仙的造诣上,无论是已成仙的修仙者还是未成仙的宗师级手,对其自所学的追求都是永无止境的。薛景也无一例外,他始终觉得禁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并不是因为此术在修炼时害死太多人,而是因为那些自诩清的修仙求者生怕那些绝学被旁人学去,所以才将它们定义为禁术,不让他人学习。
苏灵郡哑然。
薛景:“八珍?”
难自己选择了常人不会去走的路就要被定义为“心术不正”吗?
他说的温声温语,让薛景有一拳打在棉上的觉,方才的恼火也顿时烟消云散了一半。
“这还差不多。”薛景把脸凑过去张开嘴,心这人还算有良心,没让自己多费教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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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郡!”薛景抬起,一块红艳艳的印赤/的在他的额上留了标记,他伸手有些疼痛的额,恼怒,“你给我等着!”言罢就唰地从地上拾起鞋,朝着苏灵郡砸去。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苏灵郡居然在最后一秒把手臂扬起,他防不胜防,一个重心不稳,脸便“啪”的一声砸到了床上。
苏灵郡:“八珍。”
想及此,薛景不由眸中带火,哂笑:“苏先生医术果然厉害,区区几枚银针,竟能看我所学的是谁家的术法,甚至还知了我所修为。”
苏灵郡沉默了一瞬,炎灵芝是何等珍贵的药材,到了他嘴里倒像是一文不值的垃圾,“言重了,是在拙,那日用药不慎,误将炎灵芝放药中,还望见谅。”
苏灵郡:“薛谬赞在了,我说的对错与否,只有心知肚明,在并不敢妄加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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