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声音是在笛子抵在他咽喉处后才发出来的。
楚蓝缩了缩脖子,两只像珍珠似的眼珠乌溜溜一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灵郡把他拉回去,柔声制止道:“顾公子,事情没水落石出之前,不可。”
顾云泽收回笛子,看了男子一眼,没有说话。
见到有人帮自己说话,楚蓝便有些蹬鼻子上脸,他把手掌摊开,凑到顾云泽面前,像还击似的也对他白了一眼,
语气毫不客气:“把笛子还我!”
顾云泽:“……”
那是一只不沾有灰尘的手,纤细修长,不似修炼之人的手,指尖处微微泛白,倒像是常年按压琴弦而变得有些粗糙。
苏灵郡的目光也落在他伸出的右手上,只觉得全身一阵轻松。
看来刚刚暗中作祟的人不是他。
常年修炼之人的手是绝对不可能不长茧的,即便他保养的再好,也至少会有两至三个手指头长有茧,任何人都一样。
苏灵郡松了一口气,换而来之的是惆怅,不是他,那对他们下手的又会是谁呢?那个人还在这吗?初奕那孩子还发着烧,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照顾他。
思忖之余,他感觉大脑深处又一次传来眩晕感。
他揉揉太阳穴,楚蓝的叫声让他更加头痛。
“会杀人了不起?”他冲顾云泽嚷着,然后一副生死无谓的样子扑过去抢笛子,“你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顾云泽当然不会理他,右手慢悠悠地将笛子举起,眼看绯红色的穗子在空中左右摇晃,触手可及,楚蓝顿时急了眼,又蹦又叫的,吵嚷个不停。
这样耽误下去,恐怕是明天也到不了姑苏城了。
苏灵郡叹了一口气,想要上前阻止,一抬头,只见顾云泽正把笛子朝空中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手劲太大,一眨眼那笛子便不见了踪影,只能看得见它在空中划过的一道弧线,也不知道被扔哪里去了。
“要是再叫,你的下场就跟这笛子一样。”他扔完笛子对楚蓝平平淡淡地说道。
楚蓝被他看的不由哆嗦了一下,脸色更是一阵白一阵红,憋了半晌,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该死的苦瓜脸!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但更多的是恨自己当初没弃文从武,不然也不至于被对面碾压的话都不敢多说。
他咽不下这口气,憋了没多久又叽叽歪歪道:“我不管,你今天不把笛子还给我,我就赖在这不走了,反正……反正横竖都是死,我豁出去了!”言罢,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双脚环住一棵树,恨恨地盯着顾云泽。
“……”苏灵郡扶额,对顾云泽道,“顾公子,要不算了吧,我有点——”
他话音未完,顾云泽忽然一把抽出避寒剑顶在楚蓝脑门后,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走不走?”
苏灵郡下意识想要拦住,但转念又想,多吓吓他也是好的,省的他一路上幺蛾子不断。
“呵,你们这些江湖人不就是喜欢草芥人命吗?”他依旧抱着树,面不改色的转头看向顾云泽,眉毛扬起,“你杀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先奸后杀!”
苏灵郡:“顾公子,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但很明显,顾云泽并不打算听他的。
“起来。”他冷喝一声,周围人只觉得一股寒气沁凉入骨。
楚蓝对着他冷若冰霜的眸子,嚣张瞬间消减了一半,摆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小声嘀咕道:“娘说的没错,江湖人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文人,嘁,不就会耍两下功夫吗,跟外面那些戏猴的有什么区别,我看那些猴也会耍功夫。”他边说边极不情愿的从地上磨磨蹭蹭的站起身。
还真是吃软怕硬。
苏灵郡揉着穴位,面色带倦,不知怎么回事,脑袋愈加昏沉,“你好像很怕顾公子。”
“这不叫怕,”楚蓝摇摇头,义正言辞的修正道,“我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顾云泽:“……”
苏灵郡:“……”
楚蓝毫不在意旁边两人的眼光,他掸掸衣襟,面色严肃道:“刚刚的事就当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了,毕竟我宰相肚里能撑船。”
苏灵郡叹气,心里一阵无奈。
顾云泽瞥了他一眼,淡漠转身,吓得他立马闭嘴,大气不敢出。
“顾公子,算了。”苏灵郡分开他俩,兀自站在中间,“正事要紧,别再吵了。”
“我当然知道正事要紧。”顾云泽冷声回道,况且他本就没打算对楚蓝怎么样,只是那人自己吓得抖抖索索的。
楚蓝虽想知道他们所说的正事什么,但碍于顾云泽,他也不敢多问,只是盯着那白衣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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