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丝毫没有本该有的防卫。
这是怎么了……他怔在原地,眸光微微一闪,传来了前所未有的动,是那样的烈,仿佛可以将人拉一妙绝的幻境,让他生平第一次有了惊措的觉。
“你能不能……”楚蓝的手指在慢慢收,颚就抵在他的肩上,侵骨髓的寒冷仿佛可以凝结一切,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松手,就那样抱着他,用尽了全的力气,“你次去哪的时候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顾云泽眸光一沉,什么也没有说。
“我好怕,我好怕一睁,你不在了。”兴许是知对方不会回答,楚蓝没有等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就像叶儿那样,突然就消失了。顾云泽,我真的很怕……比叶儿不见了还要害怕。”
这一次,顾云泽终于开了,他没有说太多,冷若冰霜的面上仍旧没有绪的起伏,但气却是了许多:“不会的,不会不见的。”
“你知不知,我今天没找到你,我有多害怕,我怕你也把我丢了,我怕你不要我了。”楚蓝忽然把脸埋在了他的肩上,“我很喜你,顾云泽,很喜。”
顾云泽没有接话,或许是手指绞的太,他的指关节已经有所泛白,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没有那么讨厌这个玩世不恭的小公了,甚至有想要就这样和他走去,在自己的记忆中,好像从来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在冷冷清清的殿宇中修行,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的冬天,迎接着冬去来的日,朝朝暮暮,孤独寂冷。
要拿得起避寒剑的人,是不能有的。
是以,九华山的老们将他那些仅剩的、碎末的都封印了。
但那又如何呢?早在很久之前,所有的就已经从他的心中悄然褪去了,他不觉得自己会在余生中遇到能够相守一生的人,也不觉得别的弟会对他改变看法,所以孰轻孰重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又如何呢?他一遍又一遍的反问着自己,直至被啃噬血/的痛拉回官。那是一极其痛苦的受,像是有上百枚银针,同时穿过心脏,每一次的动都是鲜血淋漓。
原来,即便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渴望寒夜里的温的,他还是会向往着生命里会现那么一束光,如艳照那般显赫生辉。
同时他也知,避寒剑的主人一旦有了,便如同于自寻死路。
可是那又何妨?不过东栏一株雪,又需看得几清明。
他将这份心知肚明藏了起来,和楚蓝说:“等薛景和苏灵郡回来,我会把你送回姑苏,你以后不用跟着我了,也就不用再担心害怕了。”
“……”楚蓝沉默了片刻,抱着他的手逐渐松开,忽然仰起,凑到顾云泽面前笑了起来,仿佛要故意给他看到自己眉中的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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