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雨的清晨,风里飘着淡淡的桂花香,苏灵郡再次醒来的时候,人不知在何时已经回到了驿站,安静的房间里寂寥无声,屋外雨声便显得清晰可闻。
桌上还放着一碗醒酒汤,底下压着一张字条。
苏灵郡拿起字条,上面是有些潦草的字迹——七日不回,速速离开。勿念。
“道长……”他匆匆收起字条,跑出了房间,敲响了薛景阳的房门。
敲了半晌,无人应声。
他收拾好东西下楼时,店小二还在打着哈欠。
“你看到过跟我一起来的男子吗?”苏灵郡着急问道。
“啊,让我想想……”店小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过了一会才说道,“我记得你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更了,他把你抱上楼以后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一个时辰前,他好像有找我做醒酒汤,再往后就没见着了。”
“多谢。”
“没事儿。”店小二再一睁眼时,苏灵郡已经不在驿站了。
窗外还飘着细雨,苏灵郡足尖点在树叶之上,如风一般,悄无声息的掠过了每一片叶子。
树叶在雨水的冲刷下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光可鉴人,从驿站到丰天镇不过几里的距离,但此时,这段距离却变得尤为漫长。
他一定要知道丰天镇里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这样才能找到薛景阳去了哪里,也可以知道这些天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丰天镇内一如往常,只不过因为阴气过重,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
一抹青影闪过,苏灵郡轻悄悄的落了地。
四周一片寂静,唯能听见雨声淅淅沥沥,他一弹指,一道薄膜似的屏障便笼在他了他周身,风雨不侵。
索性丰天镇不大,他绕着丰天镇走了几圈,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薛景阳自从半个月前来了一趟这里,回去后便变得尤为不正常,彻夜练剑,还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苏灵郡虽试探过几回,但都被他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驳回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他心急如焚的离开了丰天镇,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他把昨天去的饭馆也找了,他们路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寻了一遍,然而一天下来,依旧是一无所获。
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彻,深秋时节他穿的又单薄了些,再加上淋了雨,不过两天,苏灵郡便又发了烧。
虽是生了病,但他也一刻也没有闲着,白天就去外面四处寻找,晚上就散开自己的神识,用神识去找,散神识寻人,本就是一件极为消耗灵力的事情,他又不敢怠慢,一来二去,不过四天,他就很难再从床上起来了。
驿站的店小二见他如此,也颇有些心疼,毕竟是温润如玉的翩翩郎君,生病发烧后的样子极为虚弱,那苍白的脸更是都快要比纸白了,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疼。
一天,店小二正把煎好的药送上去时,驿站里忽然来了一位客人。
那客人生的极俊,一袭白袍笼在蓝衣之上,如同山巅之上的那一抹雪色,带着孤芳自赏的清傲,岩岩若孤松,巍峨如玉山。
他撩袍跨过门槛,绣有祥云暗纹的长袍在微末的光线下,仿佛散发着快要与月色融为一片的银光。几缕白发拂过腰际,他施施然踏进了屋中,带着几分融入风中的缥缈,美的不可方物。
店小二看呆了眼,呆站了半天,竟是连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男子手执一把合上的花伞,伞上白梅缠绕,风过,那白梅便散出淡雅的清香,在空中渺渺徘徊,沁人心脾。
他的目光静如止水,淡淡的扫过小二之后,忽的把手中的花伞在掌心一敲,那花伞便化成了一把白玉折扇,扇骨摇晃间,清香流泻,芬芳馥郁。
店小二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连忙招呼,但那男子只是微微垂下了眸子,无声间,已经端走了小二手中的药碗,踏上了二楼。
“这来的怕不是个神仙吧?”小二注视着消失在拐角的男子,忍不住赞叹,“现在男子都生的这么俊了吗?”
男子端着碗走进了苏灵郡的房间,然后手中折扇一合,屋外顿时多了一层肉眼不可见的结界。
结界之中,木门悄然打开,男子只身走进了屋中,那木门便瞬地不带有一丝声音的合上。
他把碗放在了桌上,苏灵郡正在以一个入定的姿势扩散神识,完全没有注意到屋中进来的人。
男子见状,屈指一弹,一团白色的光球自他指尖飞出,不偏不倚的打中了苏灵郡的额印之中,那抹朱红的额印散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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