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曾荣近乎扭曲的小脸以及前额上细细的汗珠来看,梦里的她显然正备受折磨,朱恒正纠结是否该把她叫醒时,曾荣突然“啊”的一声,睁开了睛。
“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有人要害我的孩,我打不过她,她把命人把我摁住了。”曾荣撒了个小谎。
几次风寒、发、积,没有过别的意外,自然也就谈不上有人来害孩。
“阿荣,你可醒了?”问完之后的朱恒才发现不对劲,怀中的曾荣中带了几分疏离和陌生。
论理,他应该两天前就过去沐浴斋戒的,可曾荣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他不敢丢曾荣,改为在这边斋戒沐浴了。
可这两次相同的梦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我信。”曾荣闭上了睛,再次把埋他怀里。
曾荣确实有蒙,她还沉浸在梦里没有及时清醒过来,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以致于她一时分不清自己的境,一度以为自己还活在上一世呢。
“阿恒。”曾荣回抱住了对方,把往他怀里蹭了蹭,“我噩梦了,吓到你了吧?”
很快,外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继而,阿梅过来了,是朱恒叫她来陪着曾荣的。
“嗯,你还记得梦到了什么吗?”朱恒柔声问。
她是曾荣,是皇后,她是朱恒的妻。
“阿恒,你去吧,我自己能行,不就是一个梦么,梦醒了,我还怕什么?”曾荣见朱恒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只得睁开睛,说。
不过前这个怀抱如此温,耳边的呢喃声总算换回了她的神智。
“好了,不怕,没事的,梦是反的,有我在,绝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们的。”朱恒把手放到了曾荣的腹,一一地抚摸着,是在安曾荣,也安肚里的孩。
其实,此时的曾荣压就没什么困意,她是怕朱恒追问她的什么梦,也怕自己梦里说漏了什么让朱恒起疑,还不如脆装睡。
“真的没事?”朱恒问。
“放心好了,我都多大了,还能被一个梦吓到?”曾荣给了对方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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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等曾荣睡沉,门外有了动静,接着,门的地灯亮了起来,曾荣知晓,这是来朱恒起床的,而她也想起来,今日冬至,朱恒需去祈年殿祭天祭祖。
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朱恒见此,又轻轻地拍打起她的后背来,他知曾荣自打怀后就一直嗜睡,是以每次她一怀都是睡到自然醒,这会天还没大亮,还来得及再补个回笼觉。
朱恒也知今日特殊,略一犹豫,放曾荣,在她眉心亲了一,这才披了件袍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