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情之所钟(2/2)

，焦尾。

他盘膝而坐，焦尾古琴横膝而放，抬手便是国手风范，左手悬空，右手一手指在琴弦上一摘，然后双指弦，一记打圆，个相对繁琐的叠涓手势，是东越失传已久的拉纤手法。

每当想起那些往事来，药翁那静如幽潭般的心中，就会微微起一些涟漪，一难以磨灭的记忆便会涌上心。

叶飞一脸为难：“这我可学不来，你看梦瑶师，还能有女孩比她还漂亮吗？”

听琴声潇潇，该忘的忘不掉，红尘，困住我年少。

“咳！咳！”药翁斜瞥了猎人张一，那神觉能杀人，让猎人张这个大嘴，瞬间哑了，他只好尴尬得着哨，左顾右盼了起来。

问人世间有没有一解药，能覆盖恨仇的喧嚣，浮屠了焚寂的剑鞘。

贪怒杀伐皆是罪，恨痴缠必有相欠。

人生也潇潇，魂牵梦绕，像烈焰燃烧，前尘，看浮沉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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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如杨柳梢飘然而过的威风，那样的轻柔绮丽；如百丛中翩然的彩蝶，那样的清寒贵。

时而琴音耸如云，时而琴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琴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琴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畅如江河大海，灵动如浅溪玉石。

琴音禁邪正心，摄魂魄，格鬼神。

琴弦颤动生游气，琴声三音，音如人，散音泛音与天地合，是谓三籁。

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活着，即是罪孽，有，就会相欠。

“吆喝，这嘴甜的，药老还教你这个了，你师父年轻时还是个呢……那个时候，你师父也是玉树临风，丰神如玉……”猎人张唾沫横飞，开始侃侃而谈了起来。

年少青丝转瞬已变白，惟有这琴弦解离愁，晨昏常相伴，苦乐总相守，酒醒人散余韵悠。

叶飞在青羊峰的山路上拾阶而上，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嘴上，优哉游哉的起了哨，欣赏着太初古涧的千峰开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冷青，完全没有大战来临前的张。

叶飞了嘴角，刚想刨问底，但看到药翁的脸后，便打消了这个念。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曲中思念今犹在，不见当年梦中人；但愿还能再梦，梦里相思缠绵；缠绵缱绻心炽，曲终人散早成空。

林中抚琴曲委婉，泪如雨落才知过往剪不断。

……

忽而琴弦被一指挑断，绷弦丝起，在他手心一条细微血槽，滴在焦尾古琴上，随着血滴坠落。

一切都会消逝，能留的只有记忆，而记忆是实在还是虚幻？它摸不着，看不到，但它却是那样沉重的铭刻在心。

梦瑶一听，嘴角掀起，小辫翘了起来，很开心的样。

斩不断，这一生的煎熬，命运再主宰，执着的心也不会更改。

这时走在叶飞后的猎人张敲了一他的脑袋，笑着：“教你一个我年轻时了无数银两买来的理，见到漂亮姑娘要使劲称赞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不那么漂亮的也要夸好看极了，真难看的，那好歹也要说秀气婉约什么的。”

他白白衣白靴，目光微凉，目光所及，山云海苍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