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赵崇明双目一亮,问道:“当真如此?”
“那是当然。”
苏维点点头,回道。
钱文清按耐不住,问道:“那不知可否将那经销权,交给我们两个?”
南朝之人人口庞大,多达数千万计,其需要的棉布自然是相当庞大。纵然只能得到一路之地的份额,那也是数十万贯的市场,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
他们两个终究不似那燕公楠、马绍等人纯粹,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家族利益而来的,对于他们口中的儒学、士大夫的说法,并不感冒。
“哦?”
苏维眉梢微挑,带着几分审视,问道:“那你可否告诉我,为什么要交给你们?毕竟在宋朝之内,似尔等这般的商人,应该也不在少数吧。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将其交给他人?”
“这个。”
赵崇明尴尬一笑,继续劝道:“若说价格的话,我家愿意以一贯一匹购买。”
“没错!一贯一匹,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钱文清也是强调了一下。
“一贯一匹?”
苏维听了之后,顿时笑了起来:“不得不说,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要知道在这江陵府之内,若要购买一匹棉布,少说也得一贯三百文。若是在那临安等地,受到战争影响,其价格定然更加昂贵。只是稍微转手,你们便能够从中赚取至少三成以上。不得不说,你这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当然,就算是一贯一匹苏维也是有的赚的,因为在长安之内,这棉布的价格可是跌倒了六百文,只因为竞争实在是太过激烈,而且用来纺织棉布用的纺织机也在不断进步。
从一开始的需要人力推动、锭子也就五枚的家用纺织机,发展到现在以蒸汽机为动力、锭子数量超过百枚的机械织布机。
几乎是日新月异,让一匹棉布的生产成本持续下降,这也导致长安的纺织产业发展到了一个新的地步,而生产的大量棉布也迫切需要销售出去,确保纺织厂能够赚取足够利润而不是倒闭。
苏维之所以回来到江陵府,也正是为了这个目的,给自家的纺织厂争取更多的市场以及份额。
如今这两人自动找上门来,倒是让苏维省了去找人的时间,只是他却不愿意就这么妥协,还是打算继续纠缠下去,好为自己获得更多的利益。
赵崇明稍感尴尬:“这个。若要将那棉布运送到各处,不是要人力物力吗?而且沿途各地关卡还有官员的打点,也需要费一番功夫。只是这么一点,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没错。再怎么说,咱们也要挣钱不是吗?一贯一匹这般价格,已经是最便宜的了。若是别家的话,至少也是一贯一百文朝上。”钱文清说道。
莫要看这一百文,若是销售量乃是数十万万匹的话,那就是数万贯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仅仅从对方一口道出各地市场价格,赵崇明、钱文清两人便已经知晓,眼前之人并非那只会耍酒玩乐的纨绔之辈,乃是真正经过商场战争的商人。
“这倒也如此。”
苏维点点头,对赵崇明所说的,并无怀疑。
他也是商人,自然知晓物流的重要,若是换成自家商客来销售棉布,仅仅是运输货物的船只以及人手就足够头疼,更勿论那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的元军士兵,若是被这群元兵给劫了,那可就是莫大的损失了。
但他若是能够得到赵崇明、钱文清两人的帮助,那这些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赵崇明带着期待看着苏维,又问:“那不知你是否愿意?”
“而且我们在江南一带也是有着相当的基础,断然不会拖欠你的款项。”钱文清也是张口说道。
他们两家也不是那寻常小商小贩,乃是自北宋建国以来,便始终盘踞在江南一代的豪商,所经营的布匹、丝绸等业务也是遍及全境,如今发现了棉布的存在,自然是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个市场也一并吞了。
“这个嘛!”
苏维拖长了声音,赵崇明、钱文清两人顿感紧张,死死的看着苏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就眼下的状况,只怕咱们若要合作的话,也会惹来他人的嫌疑。”
“别人的嫌疑?”
赵崇明稍感紧张,弄不清楚苏维的意思。
钱文清也是问道:“那别人,究竟是谁?”
“还能是谁?”苏维哀叹一声,然后说道:“自然是燕公楠、马绍他们了。若是被他们知晓你们两个的打算,你觉得他会如何对待你们?只怕会直接斥责你们吧。”
“嘿!果然是他!”
眼见苏维提及此人,赵崇明顿感气恼,低声骂道:“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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