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走到这步,要开质问,却被嵩蓦然打断。
他望着安泰,施施然:“公主勿急,此事另有人证,待我搜证,到陛面前再对质罢。”
之后嵩望着向骁骑的两位校尉,向郑司:“带着他们给我搜,王府中一也不许遗漏。陛的旨意,除公主外,府中之人无论男女,一律押解刑狱。”
郑司躬领命,那四位金甲武士则押着安泰向外走,路过郑司边时,安泰睁大睛,打量这个十几年如一日在自己边恭恭敬敬侍候的男人,仿佛从来未认识他一般,从那失了表的面目上也看不一丝端倪。
这局,恐怕是早就布了,嵩说另有人证,那会是谁?最重要的,元郎在吴地究竟如何?无数疑问令安泰如坠寒窟,她唯一庆幸的是,一刻前已将阿素送了去。
直到第二日,阿素才得了确切消息,靖北王元期与裴氏密谋在吴地起事,被人告发,元家被抄,公主禁足中,靖北王世成了在榜缉拿的要犯,昭告文书已经八百里加急向各州县散发去。
因是靖北王夫妇义女,阿素自难逃系,也在待收押缉拿的名单之上,只是相比与远在宁州,手握曲的阿兄,她所受得关注要小得多,即便如此,也有金吾卫在安城挨家挨搜查了三遍,不找到她便不罢休。
现自然没有人敢到李容渊府中来搜,即便如此,府中的守卫却森严至极,阿素更是被禁足,不许府门一步。
第109章 对峙 若是现还要分你我,也太生分了……
自被禁足于西苑, 阿素鲜少得知耶娘与阿兄消息,任外界雨打风,丰乐坊矗立的粉墙黛瓦圈一清幽宁静。阿素寻了个机会, 悄悄溜西苑,只听外间浣衣的婢女谈论:“没想到元家竟然谋逆,公主也因此失了圣眷,诺大的靖北王府倒如树倒猢狲散, 门冷落, 连府外的两列十四戟也被礼裁撤。”另一人小声:“原先我们府中那位五娘,被元家认作义女,此番可好,不仅受了牵连不说,连沈家也与她断绝了关系。”
阿素只听了个大概, 便被朱雀寻见, 那两个婢回望见她,脸煞白。朱雀面沉沉命人将她们拖去, 狠狠责罚, 却不再与她透半分。阿素心中惶急, 原来竟了这样的大事,她是万万不敢信耶娘会谋反,定然是旁人陷害,恐怕与家脱不了关系。
只待日暮时分,李容渊回府, 阿素惶惶然迎上去, 怯怯打量着他,急切想从他的表中寻到些展。然而任她火急火燎,李容渊只静静将她揽着, 仔细查问了衣起居,却不提一句外界之事。阿素无法,横心抱着他的腰央求他别走,李容渊倒从善如。晚上在卧榻之间,阿素窝在他怀中,再次找了个理由开,却被一人的来访打断。
这位不素之客自然是姜远之。这几日李容渊回来得一日比一日晚,夜半时分还要与悄悄府的姜远之议事。阿素不知他们在商量什么,只知定然非同寻常。
近日来她白日嗜睡,夜时则难以眠,李容渊离去后她辗转反侧,终耐不住披衣起,向着外间光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