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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是没有资格梦的，成年人付不起梦的代价和成本，成年人的里不有光芒。

这里有些温馨的回忆，也有些心酸的回忆。中毕业时，她觉得市实验留给她的心酸是远大于温馨的。如今看来，恰好相反。

***

上帝不会亏待他的，她从来就知。

当年的市理科考状元，差了十分没念成清北，被上海大录取。大学期间当了校学生会主席，拿了四年国奖，绩很保研到了复旦，大二那年了个女朋友，特别优秀特别漂亮。

她弯腰，缓缓将它捡起，愣愣地看了许久，用指腹轻轻地描摹着他脸上的每一廓，温柔地笑了起来。

回忆像循环播放的电影慢镜，帧帧幕幕，清晰如昨。

跟一帮比她小了快十岁的孩们一起学习，一起吃饭，一起受他们的生活喜悲，她觉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许多。

小姨家的表妹今年正好考到了市实验，林絮偶尔会跟她一起在堂吃午饭。

或者考银行，还想读研的话就考个本校的金专硕，她摇摇说，不了，不想金了。

她最终还是决定去市里复习考研。市实验的图书馆有空位，她托老洛帮她找了个教职工宿舍住。

“反正我清华北大都考得上，你们文科生肯定都想考北大吧？咱们一起考北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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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当年，她自己竟然还过偷照片这样的蠢事。

27岁的成年人，辞掉中关村的薪工作，跨专业考北大中文系的研究生，任谁看来都是吃饱了撑的瞎扯淡。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才打心儿里佩服你，你很厉害，真的。”

她遇见过他，她会记得。

照片上，少年有着好看的眉，笑容似灿烂。

可她不要再这样的成年人。

午夜起风的校园里能看见，人攒动的车站地铁站能看见，上耳机闭上还能看见。

她心中烦，索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整理房间，初中时候的课本笔记被她一脑儿地从大书柜里掏来重新清理，一个本翻开，一张破了角的皱的照片从夹里一溜了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那个家伙，他一直都过得很好。

这么多年，她其实并不是很愿意回忆。回忆里的那个人，在她的生活中消失得彻底，却在她的脑海里魂不散，摇摆尾，晃来晃去。

那些忘不掉的，就这么记得吧。

或许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才依然会有不甘。

“老师老师，她叫林絮，十班的，作文写得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