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页(2/2)

总参二和他对接的那位大校只觉得莫名其妙，但纪寒川持他只有这一个要求，西山陵园除了英雄遗属只有军以及安全的最级官员才能够，大校必须要向上级报告审批。

“他最终还是倒在12·05案，”顾珩北心弥漫着难以遏制的酸楚疼痛，“是你用血的代价让他暴|，给你爸妈报仇雪恨，让他们沉冤昭雪了！”

军线电话一直打到二老大顾衍章那里，顾将军沉默几秒后对大校说：“你去问顾航远，他同意就行。”

蔚蓝的天空被连日的雪洗刷得如宝石般清湛透亮，灿金的光从稀疏的木枝间斑驳洒，将一条条笔直端立的影拖曳在黑沉的大理石地面上。

纪寒川说到最后的时候睛亮晶晶地望着顾珩北，满面向往的表就像他和顾聿泽一起拆盲盒时希望一个拆的奥特曼是个隐形款那样期待雀跃。

大校照程亲自拜访了顾宅邸，请顾在文件上签字，落笔的那个时候他微妙地觉得一向和蔼近人的顾面容有明显的扭曲，那个神很像是……卖了儿似的痛。

伟大和罪恶，往往只有一步之遥。

“我妈妈直到离世都没有怀疑过沈遇強，他们曾经并肩作战，彼此生死依托。顾珩北，人死了不会有灵，我也不希望他们有灵，我希望我爸爸在死的那一刻是自豪的，我希望我妈妈临终前想的是我以后会幸福而到欣，我不想让他们背负着不甘和怨恨离开，正如我妈妈一直要求我不要为他们报仇平反，不要暴|自己的份。”

顾珩北微闭了，他笑着从咙里挤一个字：“……好。”

“所谓沉冤昭雪告不了死去的人，它成全的是我们活着的人，顾珩北，我只想未来和你一起，全力以赴地好好活着，直到我们一起白发苍苍，了无遗憾地迎接死亡。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葬到你家的皇陵里，如果你觉得无所谓，那我们就跟我爸爸妈妈一起葬到红枫别墅，或者把我们的骨灰在一起，一半葬皇陵，一半埋红枫别墅，你说好不好？”

纪寒川的额抵着车窗，这个姿势让行驶中的汽车有一震动都会传到他的大脑。

……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是啊，”纪寒川轻笑了，“这大概是沈遇強上唯一遗留来的，他曾经是个‘伟大’特工的痕迹了。”

会有这样的姿势，为了快速枪。”

于是顾珩北把车速放得极慢，一辆又一辆汽车从他们后越过去，纪寒川的声音就在小小的空间里慢慢回：

揭这薄薄的一张面，纪寒川在鬼门关走了一个回。

纪寒川作为英雄韩杰和林素的后人给组织上提的唯一请求是希望顾珩北能够陪同他参加他父母的落葬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