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城中行进不快,他很快缀上,却听里面凤卿不时模糊地嗯啊两声,听起来暧昧已极。南宫北翊心下一跳,他虽然难以想象谷云起会对那凤卿做些什么,听见这些声音却委实心痒得难受,一咬牙跃上车厢背后,伸手掀开窗帘亦钻了进去。
这是辆双人马车,座上若坐了两个人,其实至少还可再站一个。南宫北翊一钻进来,却几乎无处落脚:凤卿并未坐在座上,却浑身赤裸地跪伏在座前,谷云起半蹲在座上,手中拿着一件衣服,正是凤卿被背出房间时罩着的那件。
车窗两旁都有帘子遮蔽,本来光线就暗,外面又已是暮色苍茫,南宫北翊若不是掀开帘子时瞧见有异,差点便一脚踩在那倌人背上。
他终于找到空隙站好,眼睛也适应了车内的黑暗,再瞧跪伏的凤卿与谷云起,只觉情形诡异,一时难以开口。
谷云起也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在凤卿身上梭巡,神情已然恢复了平静。然而凤卿的模样,其实任谁看见也不会平静:
这位由两名盗匪专程请来的红倌人,此刻正仰着头,下巴搁在车座上,双眼蒙着一副皮质眼罩,口中则含了一只玉环状的口塞,并以黑色皮绳牢牢系在脑后,嘴唇无法合拢,口涎便顺着绳子流淌至耳后,状极淫靡;身躯上更紧紧捆缚着一道道小指粗细的牛皮绳,雪白肌肤被勒得一块块凸出来,那微痛的受虐模样意外地亦能惹人心头发烫;双臂反剪,两膝大开,尽管瞧得不是很清楚,却隐约可见股间仍有什么“布置”,那看不清的部分无疑是比直接呈现在两人眼前的大片春光更为诱人。
南宫北翊觉得自己不能多看,他本来就喜欢男人,看着这样火热的情景,难免要起些反应。
谷云起却没有反应,他甚至没对南宫北翊突然闯进来表示什么意见,看了一会儿凤卿的模样,忽然将手中衣服一放,去脱自己外衣。
南宫北翊惊了一跳,忍不住悄声喝道:“你干什么!”
那凤卿早知有人进了车厢,但口中塞了圆环,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嗯啊”之声,听来完全是消受这身上这套装束的反应。此刻又多了一人,他心中害怕惶恐,喉头不禁发出两声尖锐的叫喊。南宫北翊急忙伸手在他颈侧一按,令他昏晕过去,却听赶车的盗匪笑道:“这小兔儿,不会自个儿就在车中爽起来了罢?”并无反身察看的意图和动作。他放下了心,抬头一看,谷云起一声不出,已脱下外衣,正解开腰带,要脱掉裤子。
南宫北翊这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他抗拒了,一把按住他的手,道:“云起!”
他声音压得极低,这一下又靠得很近,说是呼吸相闻,耳鬓厮磨也不为过。谷云起要抽出手,他却将之压死了,未能抽动。谷云起声音亦极低沉,道:“你是来帮我的么?”
南宫北翊一怔,道:“当然。”
谷云起道:“眼下就是一个好机会。”
南宫北翊隐约猜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手中不肯放松,道:“不好。”
“怎么不好?刺客一行中,色诱身饲乃是必修课。”谷云起似乎轻飘飘地笑了一声,“男人在那一刻最为放松,也最无防备。”
南宫北翊一颗心直沉入底,寒凉彻骨,道:“不成!”
谷云起没有笑,冷冷地看着他,道:“那怎么才成?”
“我——我与你多想些办法,总有别的路……”
“司马飞鹰之外,还有七星寨、怒龙山、野鸭岭,我没那么多时间可以耽搁。”谷云起并不领会他的痛苦,也没把他的阻止放在心上,抽出手来,先脱去中衣。
那是年轻而没有经过伤痛折磨的谷云起的胸膛与臂膀,匀称结实,不过于柔软,也不过于坚硬。他却要将这样的身躯,送去给“前世”的杀兄仇敌玩弄,以换取刺杀机会。南宫北翊额上汗水涔涔而下,他觉得自己心脏绞痛得要滴出血来,谷云起却不会在乎。
耳畔又已传来谷云起的声音:“你把我像这样绑起来,便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不行!”
“是么?真是稀奇,我还以为,你最是擅长做这种事了。”谷云起语声中含着寒凉的讽刺笑意,南宫北翊终于听出来,也立即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事,顿时面色惨白,无法做声,甚至一时无法呼吸。
他已然很是彻底地“反省”,也很是清楚自己“完全”对不起谷云起。他却还是不知他这种笼统的“对不起”完全无法涵盖谷云起所感受的一桩桩痛苦。他自己当时是没有痛心与后悔的,事情过去后也并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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