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妃和舅舅告诉他,不要迫老四去死。
是兵士!
失去双臂,已经足够老四失去争夺帝位的资格了。
徐慨顺势上前,单手握住三皇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一撇,左手猛地勾住三皇的脖,脚跟向后一退,将自己的后背抵在了浮图墙之上,“老太后你他妈也敢动!废!”
丢人!
手起刀落。
徐慨胳膊上的力加重,语气平缓,“东南侯麾之兵。”
三皇猛地冲了来,一把推搡在老太后肩!
三皇嘲讽地笑得更开,当着众人给徐慨开条件,“你自断双臂,我保你母妃和媳妇儿周全——两条胳膊换两条命,应当是值得的。”
“咯吱”一声。
曲贵妃略有焦灼地上前一步。
徐慨似是早有预料,一把拽住三皇的手腕,虎发力,匕首顺势转到了自己手中!
东南侯之女和福王突然而来的联姻...
一个黑影从乾元殿的房梁上倒栽来!
几十上百支弓箭穿透黑黢黢的天际正中埋伏在乾元殿外的西陲军膛!
!
没人可来!
曲贵妃一麻,望向声源,见隙中是一个佝偻瘦小的影,不自觉地松了一气,“老太后也来了?恕臣妾不能放您室,圣人如今生死未卜,臣妾纵算是冒天之大不韪也...”
三皇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
乾元殿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条大。
三皇脸一变,“来人来人!”
徐慨抿嘴,轻声发问。
他是想老四死的。
徐慨手背在后,指甲嵌掌心的,低着,半晌未抬,“圣人还活着吗?”
“你一定也很想知,这五千人是怎么攻皇城的吧?”徐慨笑了笑,“掖外有条密,直通护城河与,因走的是地路,甚至比地上路程更近——前年,我同圣人坦白了这条密,圣人默许了我对这条密的所有...”
大大打开的窗棂外,一群人乌泱泱地自乾元殿四面八方埋伏狂奔而来!
匕首的锋利刃落在了三皇的颈脖,徐慨压低声音,“三哥,我一直都是父皇最喜的那个儿,从很早以前,就是了。”
乎众人所料,三皇先是一声轻笑,跟着疯狂大笑起来,脖梗得直直的,手却捂住了肚,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
曲贵妃笑了笑,“瞧老四说的,我们是挽救大魏于危难,而非臣贼。太医院正着力抢救圣人,圣人自然是活着的。”
顺嫔的声音渐渐弱了去!
徐慨声,“放开皇后!放开女眷!我手一动!老三脖就折了!”
“放肆!这也是你该同哀家说话的语气!”
“哈哈哈哈哈——你倒是动呀!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一早就安顿在房梁上的弓箭手快!你若是手中有匕首,我还怕你三分!你他妈的徒手勒人,恐怕还没等你使劲儿,一穿云箭就透你脑袋了!”
东南侯...
仿若转瞬之间!
“这是什么人!”
是兵!
三皇一惊在原地!
乾元殿外局势在一瞬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三皇从袖中抹一支匕首,双赤红,反手向徐慨一刺!
三皇瞳孔猛然放大!
徐慨猛然抬,目光中一狠戾犀利的光!
福建沿海的抗倭兵卒,怎么会现在京城!怎么会!
送嫁,送的压就不是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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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唰唰唰!”
如今,甚至只能站在老四的后充作小卒!
“是谁!禁军和金吾卫都被捆在了厩!门闭!无人可!这些人是谁!”
“都退后!”
徐慨神都未曾往窗棂外望,低声,“东南侯女的送嫁,满满五条大船。漕运上调拨的万石漕船,一条可容纳一千人...五条就是五千人...曹家在京郊购的上万亩田地,安放这五千人足够了...”
“老四——不要我!”厢房传来一个凄厉的惨叫,是顺嫔的声音,“去看看圣人!圣人昨日一早就吐白沫了!曲贵妃和老三一直把持着风声,直到今天晚上才突然发难!是谋是谋!你不可以答应他们!你若是答应了,我就算活着来了,我也会一撞死!”
“啪啪啪!”三声!
老太后走近,枯的手扬起,一把扇在了曲贵妃的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