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不见,李雍,怎么就成这个样了?
如果他是真受伤了,那他这满脸的病气,倒也就能解释了。
谢鸾因没有说话,垂去。
清瘦得不行,一龙袍穿在上,空,脸青中泛白,居然是一脸的病气。
李雍弯起嘴角,幽幽苦笑,“人人都想登上位,至尊天,可真正坐上来了,才知,这个位,如履薄冰、如临渊,就连一个安稳觉,都成了奢侈。”
李雍叹息一声,“只怕,在你心里,甚至以为,连刺客也是虚乌有吧?”
这殿中,有人受伤了。她好着呢,而剩的人,能用得起这么好的金疮药的,便只能是李雍和曹芊芊了。
黄辇车,她心想果然,神沉静地迈步了正殿。
“经年不见,陛的,却好似大不如前了。陛还是该多多保重,莫要劳了才是。”这席话淡淡,听在李雍耳中,却还算受用,至少,她还念着一丝往日的分。
之前,她确实这样认为。不过……方才殿时,闻到了一淡淡的药味,特意遮掩过的,几乎闻不到,却瞒不过她的鼻。
正殿中,果然不只曹皇后一人,主位上,还坐着一人,一明黄龙袍,不是永成帝李雍,还能是谁?
李雍这才抬望向谢鸾因,神郁郁,眸幽,已是再没了方才粉饰太平的和煦,“朕能料到,你心中有气,觉得,是朕使了手段,将你引来京城,又借了刺客之机,将你困在中,是也不是?”
“朕也不想劳,只是在其位,谋其政。有些事,却是推诿不得。只能盼着这满朝文武,能多多为朕分忧了。好在,如今战事平息,也可得半分息,予百姓休养生息之机。”
李雍与齐慎一般年纪,委实不该成这般病态才是。
曹芊芊,她昨日还见过,自然不可能受伤,看她脸,也没有半分异样,剩的,便也只有李雍了。
曹皇后赶忙站起,一边递茶,一边帮他拍背,眉间轻拢,满是愁云。
李雍的目光,带着两分复杂,轻轻落在谢鸾因上,许久之后,才叹,“经年不见,看来,阿鸾一切皆好。”
边上的曹皇后便很是乖觉地上前来,将谢鸾因掺起,与她一在李雍首坐了。
心中一时惊疑不定,但面上却是不显,屈膝行礼,“臣妇叩请陛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总算,肯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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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雍一窒,盯了她片刻,却见她嘴角弯弯,眸沉静,端得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派,只觉得心一闷,便是忍不住,低低咳了起来。
“陛能够心系百姓,是大周百姓之福。”谢鸾因顺着他的话。
那是金疮药的味,而且,是上好金疮药的味。
只是见得李雍,谢鸾因心中却是忍不住一惊。
好一会儿,李雍才平复了些,抬起手,轻轻一摆,曹芊芊会意地停了拍抚的动作,却并没有回原位坐,而就是站在了他边。
李雍轻轻抬手,语调却是和煦得很,“都是自己人,阿鸾便不要多礼了,快些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