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了断(2/2)

回过去，冲来的，一明黄龙袍，不是李雍，又是哪个？

殿中的形，让几人都是怔了怔，回过神后，徐亨扭，“秦副统领，你先将忠南王妃送回凤栖去。”

没有人应他，他的嗓音提了些，伴随着推搡的动作，又响起，“父皇！母后！你们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手里的碗几乎握不住，一歪，里面还剩着的那些燕窝粥洒了来，她抬望着谢鸾因，咬着牙，一字一顿问，“如此……你可满意了？”

殿外，又是重重的靴声响，领的是石桉。

“你……”谢鸾因察觉不对时，连忙扑上前去夺，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举一动皆是稳若泰山。

只是，此时，他扑跌在地上，望着太上皇与太后，表，好似不敢置信一般，带着两分茫然，小心翼翼唤，“父皇！母后！”

太后中神复杂，笑中，带了泪，望着谢鸾因，满是纠结。

太后，已是将那剩的燕窝粥，都喝了，望着她，笑得恣意，“那时，哀家得知你的命笺，什么天生凰命，贵不可言。哀家从不信命，你凭什么……哀家不信。只是……如今却有些后悔了，哀家为什么就是不信呢？若是信了……若是信了……”

谢鸾因被她看得汗直立，皱眉，“此事已了，太后娘娘放心，总归，当年若非陛帮着遮掩，我也不可能那般轻易地逃生天。这般谊，我也还记在心上。与太后娘娘的恩怨，到此刻起，也就两清了，日后，太后娘娘尽安安心心，你在上的太后。”

直到此刻，她的手，才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起颤来。

可一刻，后，便是伸一只手来，将她往边上一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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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正愁着这事儿，一听，正中怀，忙拱手应声“是”，便是上前去，要护送着谢鸾因离开，“忠南王妃，请……”

她顺着那个力，倒了过去。

转过去，望向太师椅上，早已气绝多时的太上皇，笑，“其实，臣妾心里，未尝不恨你。你真是这世间最自私无之人，偏偏……你却又是臣妾的夫君啊……到如今，还得一起走……”

后，落后一步的，是徐亨，还有秦风。

自然是没有人应声，睡着了的人，也再不会醒。

禁军已是将整个明安牢牢围了起来。

说着说着，语不成详，她自己亦是觉得可笑一般，停住了，摇了摇。

“夫人！”看着太后的气息慢慢低落了去，谢鸾因的神一木然起来，听到胭脂有些惊惶的喊叫时，她已是缓缓站起来，有些不稳，晃了晃。

“是吗？”太后咧嘴笑，“如此……真是太好了。”那个“好”字落了，她却是骤然将手里的碗抬起，将那碗里剩的燕窝粥，一饮而尽。

太后却是倏忽笑了起来，“说到底，你不也是个心狠的，总归，是哀家看岔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谢鸾因挑了挑眉，没有回答。

幸亏胭脂早觉着不对，这才及时稳住了她，没有让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