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果然一静,应该是被他吓得。
池星沃大吼一声:“别吵……”
和尚都两日没回来了,能有个人让他打听打听消息也好。
“公,您可怜可怜我的孩吧,他才不到半岁,却要跟着我东奔西跑,连肚都不能填饱。那亭四面漏风,什么也遮不住,在那儿住一晚,孩怕是要冻坏了,公您发发善心,救我儿一命吧,求求公了……”
这时,婴儿的哭闹声更大了,像是扯着嗓拼命哭,估计是饿坏了吧。
“是的公,”依旧是那个年轻男的声音,“我们从青羊城来,已经赶了两天路了,还请公收留一晚。”
老实说,池星沃有动摇了,可到底还是心念着和尚说的话,:“我不能放你们来,不过旁边有个小亭,你们可以去那里过夜。”
池星沃见没人回答他,又问:“你们是从青羊城来的么?”
男没有回答池星沃的问题,声音柔柔淡淡的,像是只是在说一个无关要的小事而已,可池星沃却读懂了此人话中的意思:想打听消息可,但是必须让他们来。
池星沃烦躁地挠发,在屋里走来走去。唉,要是和尚在就好了,全让他决定就好。
“你们是从青羊城来?”池星沃试探。
“公…”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哭音。
一声声,一句句,像是有把重锤在锤击着他的心思,又像是索命符,让他烦躁不已。
门外响起一惊呼,似乎在说,原来真的有人。
借宿是不可能借宿的,池星沃没打算开门。
“公可否先让我们去,外面实在太冷了,孩受不住,一直在哭。”
青羊城,池星沃一听到这三个字,便有些忍不住了,心想,这些人或许有和尚的消息。
“那你们可有看见一个穿着黑衣袍,上带着黑帽,个的,得很好看的男?”
池星沃心烦意地闭了闭,希望以此来放松自己,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成了那,他最讨厌的人吗?
他很清楚那绝望,周围没有一个人会帮助你的绝望,你知会陷绝境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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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开门的,这些人一看就知有多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从青羊城这地方逃来,他理应提供帮助。
话还没说完,外面的女人又开始哭,池星沃再次吼:“安静!”
他不去,只是问个消息而已。
可是,和尚说过了的,和尚临走前说过了,不能开门。
“我不会让你们来……”
不说就不说吧,他还不问了呢!
变成了对他人生死袖手旁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