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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沉默片刻，回答：“是的。”

赵艾可了解很多西科系统的，这意味着她必定有一个与西科系统密相关的线人。威尔与他一直在寻找，但赵艾可的关系网里从未现过这样一个人。而现在，医生的现让这个问题有了一个可能的答案。医生与赵艾可有过往来，同浪者，为逃役的SYM1型赛博格摘除过终端。并且，她在西科系统工作过。

“回答你的问题。”楚恪说，“赵艾可失踪前被跟踪过，她的电脑遭到了侵，丢失大量数据，并且她失踪前过一起车祸。这三件事都与西科系统有关系。”

“我们可以由此锁定目标。”楚恪说。

楚恪皱起眉。他此前推断赵艾可门时携带有《星银元实验》，应该是来海参崴纪念阿娜塔西亚的忌日。如果没有一步的线索，他们只能依赖废墟理局的监控了。

楚恪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并不困难，他可以一语带过，也可以用无可奉告回答。但他有一个猜测。这个猜测让他不能草率行事。

：“你怎么知？”

“你给她的那些文件，原件还在吗？”楚恪问。

楚恪哑无言。他叹了气，换了个话题：“最近赵艾可来找过你吗？”

“没有。”医生说。

“从你的零件架看来的。”楚恪说，“你有各赛博格件，但工类几乎都是西科系统的规格，有西科系统的标志。”

“锁定目标？”医生笑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目标。所有文件都是关于SYM1型赛博格的，目标是七年前的西科系统SYM1型赛博格研发负责人，现在的西科系统副总裁，阿尼尔·瓦萨尼。你又能怎么样？赵艾可的失踪一定是他的，但他当然没有亲自动手，你不能拿他怎么样。”

医生沉默了片刻，仍是摇：“阿娜是个很浪漫的人，她们去过很多地方，整个海参崴，从地上到地，她们聊天时都提起过。我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有纪念意义的地方。而且阿娜的格——她不是喜纪念的类型。”

他几乎是和盘托，这在侦查讯问里是不多见的。他要以此博取医生的信任，为接来的问题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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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楚恪注视着医生的脸，“赵艾可的线人，是你吗？”

“我们发现了一些线索。赵艾可失踪前是向海参崴发的，似乎与阿娜塔西亚有关。你应该也认识阿娜塔西亚，知海参崴有什么对她们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吗？”

医生颔首：“的确，后来我因故从西科系统辞职了。但这跟艾可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果然。楚恪想。

医生摇了摇：“你拿去也没用。”